他的目光毫无避讳地落在她身上,意韵不明,卓凌晚的心却咚地击了一下,想到的却是那天与曲子桓接吻时他的目光。她的脸随即红透,手足无措间放开七月,站了起来:“郁先生”

接下来要说什么,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他的到来让她意外,也让她不安。好在程圆及时端来茶水,方才缓解了此时的尴尬。

郁靳弈优雅地伸指,他的指节干净,皮肤透出健康的红色,连握杯的动作都那么高贵。他低头浅浅地酌了一口,眼睛却没有离开好她。

或许是他的眼光太过热烈,连程圆都有所察觉,忙找借口去送货去了。室内,只剩下两大一小三个人和一只藏猪。

小藏猪难得自由,正到处跑到处嗅,甚至不忘抬腿小便。卓凌晚被郁靳弈的目光锁得实在难受,也想逃离,只得抱了七月往设计室里跑。

关上门,直到隔离了郁靳弈的目光,她才轻轻吁一口气。她明明知道自己喜欢的一直是曲子桓,可不知为什么,郁靳弈一出现,她就会心虚气短,特别紧张。

七月看到什么都特别,小手不停地拾起这个看看,捡起那个摸摸,嘴里不停地问着:“这是什么?用来做什么的?为什么要这么做?”

卓凌晚一一耐心解释,七月似懂非懂地点头,接着问出更多的为什么。问到最后,卓凌晚实在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只能把他拉到镜子前,拿过尺子在他身上比划,嘴里道:“妈妈给你做衣服穿好不好?妈妈亲手画图亲手剪,亲手做。”

七月不是十分明白制作的程序,担看到卓凌晚在他身上比比划划,觉得很有意思,由着她量来量去,早忘了问为什么。

卓凌晚趁着量尺寸时量了他的身高,因为早产的缘故,他的身高与三岁的孩子还差了不少,只达到两岁孩子的标准。

卓凌晚有些心疼地将他往怀里塞,想着一个未足月的孩子在保温箱里挣扎的样子,心隐隐泛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