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凌晚也不点头,也不摇头,只看着行车道里川流的车发傻。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竟一眼看到了郁靳弈的车。他的车速不慢,只一眨眼就过去了,她却清楚地看到七月半跪着透过窗户朝外看。
她着了魔似地追了出去,完全不管背后人的叫声。
郁靳弈的车子自然追不上,跑过几条街后,她再也分不清他的车去了何方。或许,那根本就不是郁靳弈的车,车里也没有七月,只因她受了刺激,才会突然无比想念七月。
她胡乱地在大街上转着,像个疯子,最后停脚时,发现自己竟然来到了郁靳弈的家门口。
这里,她来过一次,以为不好找,不想就这么到来。
从早上到现在,滴水未进,她虚弱地坐在花坛上,却完全没有离开的想法。
前些日子还可以借着领养孩子来试图忘记七月,此时,思念像洪水猛兽将她吞噬,她觉得,如果见不到七月,她一定会死掉的。
可是,她终究没有胆量去按那个门铃。郁靳弈说过:“既然不能对他负责,就不要给他任何希望!”
她不可以做自私的人。
低头,将头压在膝盖上,她把自己缩成一团,又用臂环住。远看,她像一只被人抛弃的流浪狗,周身散发的只有苍凉和孤独。
一辆车从她身边缓缓滑过,车子在经过她时略顿了一下,最后还是离去。
卓凌晚对任何东西都不感兴奋,保持着原有的姿势,雕塑般定形。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的肩膀被人拍了拍。以为是巡逻的协警,抬头时,看到的却是郁靳弈。
她的脸表情滞住,很不自然,唇张了好久,却没能说出一句解释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