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七月开心起来,大叫着蹦了几蹦,举着只小手像举着一面胜利的旗帜又转回了设计室。设计室里放着些刀剪,卓凌晚不放心,只能跟了回去。除了不放心七月,更大的原因是,郁靳弈的存在让她透不过气来,她想借此躲避!

做男人的时候,她的性格也是如此的吗?在和七月玩的时候,她突兀地想起了这个问题。

矍冰雪前些日子还专门跑过来指责她,虽然那件事并非真的,但至少可以证明,她之前的性格可能跟现在差不多。原来,骨子里的性格终究是改不了的,即使变性又失忆。

因为想起矍冰雪,她整个人都觉得不舒服起来。用力甩头,想把她甩出自己的思绪空间。

“妈咪,你看我画的多漂亮!”七月举起一张纸在她眼前晃个不停。低头凝目,卓凌晚看到了一堆乱七八糟的线条。本欲实话实说,但却看到了他亮晶晶的眼里满是兴奋,心一动点了头,伸手摸上了他的脑袋:“真的很漂亮。”

“你画的只是一些线条,没有任何审美作用,谈不上漂亮。”低沉的声音传出来,落入两人耳中。郁靳弈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极为严肃地开口。

他的突然出现让两人皆是一惊,马上,七月光亮的小脸失去了色彩,而后垂着眼皮去看自己的画,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他的嘴巴一扁一扁的,像要哭,又强忍着,那样子要有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卓凌晚看不下去了,忍不住为七月出气:“你怎么能这么评价他的东西?这可是他付出劳动做出来的啊。”

“付出劳动并不能成为怜悯他的理由。而且,他要做的是强者,强者不需要任何人的怜悯!”郁靳弈回答得干脆果决,脸上绷出了更严厉的色彩,“这是我教育孩子的方式。”

言外之意是,他在教育自己的孩子,与她这个外人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