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头晕得几乎要离体而去,她还是向他发出绝然的命令:“别碰我,走开!”
她表面上一片冷淡,但曲子桓还是听出了其中的绝望对于他们感情的绝望。他的心绷了一下,面上显露了不忍。
看着卓凌晚步履蹒跚却还要执拗地往外走,一副不想与他相处的样子,他的心被重重地撞了一下。他没敢再碰她,却坚定地开口:“昨晚的事情我也没想到,我并不知道矍冰雪过来,更没想到她会躺在我的床上。”
卓凌晚已经拉开了房门,听到这个解释,觉得讽刺到了极点。
“曲子桓,我一直以为你是一个敢做敢当的人,没想到矍冰雪一来,竟把你这个优点都掩埋了。”
曲子桓的面色一僵,杵在原地有如木桩。
“你放心,这事我不会跟我爸妈说的。你欠他们的情却从来没有欠过我的,而且,你当年能放下面子娶我,已经算是对我们家极大的恩情,从这点上讲,我们已经扯平了。”卓凌晚连自己都没想到,她竟然可以用这么平静的语气跟他说这些。
大概心死了,就什么都不在乎了。
曲子桓的眉头一时打结,最终朝前几步来到她面前,“昨天晚上我被下了药,睡得太死,根本没有意识到冰雪会进我的房间!”
“是吗?”卓凌晚的心早就麻木,就算听到这个消息,她都无法升腾一丝宽慰,只状似随意又无比嘲讽地问,“在这个家,有谁敢向你下药?”
“是”曲子桓的表情一滞,再也说不下去。
卓凌晚的表情越发苦涩:“怕是你自己给自己下了药吧。”那药,叫矍冰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