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急走过去将脏兮兮的身子揽在了怀里:“好了,好了,七月,不哭不哭。”异性相吸,这话果真不假,老妈和儿子就是关系好!七月满意了,却在看到郁靳弈瞪圆的眼时,哭得更大声,一颗脏脑袋在卓凌晚的怀里滚啊滚啊,眼泪鼻涕泥巴,悉数抹在了卓凌晚的身上。
“你看你把孩子吓得!”卓凌晚抚着在自己肩上滚的小脑袋,去瞪郁靳弈。郁靳弈滚滚的气势,硬是给她瞪得无声无息,最后软下了声音:“玉嫂带七月进去收拾一下。”
这么脏的混小子,不知道像谁!长成人的郁先生早就忘了,自己这么大的时候和七月一样又混又闹又狡猾。
玉嫂带着七月离开,郁靳弈有些头痛地看着面前那个目光依然落在自家儿子身上的女人,有些后悔让两人住在一起。再这么下去,他的位置就要给自己的宝贝儿子抢走了。
“去洗澡。”似赌气似的,他走过去将一身被七月沾得脏兮兮的卓凌晚拦腰抱起,也不顾保姆在场,直接走向内室。卓凌晚不防他会这样,一时手忙脚乱,又是局促,又是尴尬,急着推他,“干什么呀,快放下!”
“回去洗澡,这一身脏死了。”他满脸嫌恶,恶作剧般将臂松了一松。
卓凌晚以为自己要掉下去,本能地勾紧他的脖子,嘴里低喊:“我自己可以走的。”
“可以走还抱我这么紧?女人,要诚实点儿。”某人嘴上说得义正严辞,腹黑的心思里,早就笑成了一团。
卓凌晚扼腕了。她哪里不诚实了?分明是他要放手她才抱的啊。
郁靳弈没给她自证清明的机会,一回到卧室就将她身上的衣服给扯去,丢进了垃圾筒。
“喂,那衣服很贵的,呀!”
兜头下来的水把她的话给截了回去,她咬着唇去看始作甬者,对方眼观鼻鼻观口,“认真”按压着沐浴露,给她洗起头来。
她身上自然是什么都没有,他身上虽然穿着衣服,但经水一淋,比不穿衣服更引人遐想。卓凌晚由着他的指在头顶上撩动,却渐渐觉得有些不对味,仿佛他的指不是撩在头上,而是撩到了心尖上。偏偏他的身体在她面前闪来闪去,性感到让人喷鼻血
她的血气胡乱地涌起来,呼吸也是一紧,比之刚刚吃力了许多。
郁靳弈洗着洗着,速度也缓了下来。眼前一片活香声色,他一个阳刚男人,怎么会没有反应。他的呼息跟着短促起来,寻着她的红唇,眼眸开始炙热。
“我自己来吧。”卓凌晚觉得混身灼得厉害,不得不开口。她抬脸,刚好唇与他的唇相对。
郁靳弈也不思考,低头就锁上了她的唇
意乱情迷,两个人都有些失控,卓凌晚主动攀上了他的肩,郁靳弈的动作也变得强势,直接去拉她的
在最后关头,他的拉却变成了推,将卓凌晚推出了怀抱。整个人气喘吁吁,分明亟待舒解,却不敢再碰她,只低哑出声,“不行,你现在怀着孕。”
卓凌晚迷乱地再贴了上去,伸手抱住他:“不要紧的,只要小心点。”她并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自觉得自己可以。说出这些话时,她的脸红得通透,都不敢看他。
郁靳弈喜欢她这样子,眉上一松,再次锁紧她又是一番长吻。却终究没有进入正题,只在边缘胡乱抹了几次,最终不舍地将她放开,“还是问清楚比较好。”他随手为她取了块浴巾盖在身上,自己湿着衣服走了出去,到外面打电话。
“女人孕期,可不可以进行性生活?”他打给的是远在国外的某位医学博士。
那位医学博士煞是无奈:“这种事上百度一查不就清楚了?你以为我很闲吗?”还大半夜的。
“说!”他却偏偏有一股气势,只一个字就将对方的鼓噪压下。博士只好如实回答:“出于安全考虑,前三个月和后三个月最好不要行房事,中间几个月虽然可以,但要控制力度、速度以及频次咦?谁怀孕了?你的孩子?到底什么样的女人能把你这颗铁心给掰开?什么时候带过来认识认识?”
对于博士的八卦,他回以无情地讽刺:“什么时候外科博士要改行做狗仔了?”
说完,早一步挂了电话,咬咬牙,有些丧气地把电话甩进了沙发。
卓凌晚走出来,看到他烦乱地抓了几把自己的发。她没想到郁靳弈为了这事还专门去问医学博士,觉得好笑的同时也无比温暖。这足以见得他对自己的重视啊。
郁靳弈到底没敢碰她,只无奈地吮着她的唇,抱着她叹息。
对于卓凌晚的怀孕,郁靳弈给予了充分的关注和关心,他不仅抽出更多的时间陪她,还把家里棱棱角角的东西一律清除,七月的玩具也未能幸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