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来不向人低头,却为了这个女人而倾尽所能。付明堂默默感叹了一阵,知道没自己什么事,默默地退了出去。

郁靳弈低头去看卓凌晚,巴掌大点的小脸,依然苍白着,脸上斜着几条痕,是在找他的过程中弄伤的。她是很爱美的一个女孩子,以前脸上有一点点污渍都要擦了又擦,如今留着这几条痕,她如何受得了?

脸本就几条痕一出来,更是差点将整张脸都遮掉。他转身,去拾了医生开的去痕药,用小指点了,轻轻地抹起来。

卓凌晚睡梦中感觉到不舒服,不停地避,他不得不用一只手握住她的侧脸,阻止她的动作。她的脸被他这么一握,又去了大半,真是小得可怜。

擦完药,又帮她把汗湿的衣服都换下,方才躺在她的身侧抱住了她。凡是富人出身的,都会有些洁癖,郁靳弈也不能免俗。卓凌晚的衣服虽然换了,但发间,身上,依然有汗味,飘在鼻翼。他却丝毫不在乎,反而更深地吸了起来,她的汗味代表着她的存在,他的心跟着也松驰下来。

卓凌晚是在第二天醒来才意识到自己还活着的。她睁开眼,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郁靳弈那张放大的脸,俊美如昨,高贵依旧,哪怕睡着了,都不损半点。她仿佛又回到了之前,她不知道自己的真名叫何馨蕊,亦不知道自己和他有过那么多的恩怨情仇,在离开曲子桓后来到他的怀抱,他们每天都这样相拥而眠,她每天醒来都能看到他的脸。

指,伸出去,描摩着他的轮廓,和以前一样。

腕,一紧,被人捉住,郁靳弈醒来,对着她惺忪而笑:“又不安分了?”

这分明和以前没有区别,但卓凌晚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短暂的失忆后,她想起了最重要的事情,直接将他的脸抱住:“你你回来了?我不是在做梦?”

她记得他乘了直升机去找她,最后直升机落在半山涯顶,人无影无踪。她坐在那里哭,而后

“你真的回来了?”她简直不敢相信,眼泪却先涌了出来。这惊喜让她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才好,又是哭又是笑,又呆呆地停了下来,不哭不笑。她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在做梦,她的人生太过坎坷,如今都不敢相信自己还会有好日子。

她在自己的锁骨下方狠狠地拧了一下,疼得眼泪再次飙飞。

“你真的回来了,我没做梦!”

郁靳弈看她这样,早就心疼得不得了,急过来扯她的手:“本来就不是做梦,何苦这么拧自己。”

她的锁骨下露出一个红红的印子,正是她刚刚拧出来的。郁靳弈不停地揉着那个痛处,又怜起她来,另一只手伸过去压她的发顶:“真是个傻女孩。证明不是做梦的方法有千百种,为什么跟自己过不去。”

他的掌宽厚有力,压下去有些力度,卓凌晚本能地缩了一下,他又揉了几揉,有点像在揉一只猫。

卓凌晚却一使劲,将他的颈抱个死紧,唔唔地又哭了起来:“没死就好,没死就好,都快把我吓死了。”

过度的恐惧把她身上的冷气硬气全都逼走,此刻的她就像一个孩子。郁靳弈回拥着她,轻声安慰:“没事了,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他的掌心在她的纤背上滑动,一下一下,将她的紧张统统压了下去。

卓凌晚哭过一通后,终于感觉好受了些,整个人懒懒的,也不怎么想动。因为两个人相拥,温度渐渐高起来,两人的呼吸彼此相闻,又是一男一女,慢慢有些东西变了味,连郁靳弈的目光都火热起来。

他的掌在被下移动。

第281章 我们不可以

和卓凌晚有过那么多次的耳鬓厮磨,他最清楚她的敏感点在哪儿,一摸就准。果真,他的指在碰到那儿的那一刻,卓凌晚的身体一个痉挛,差点跳起来,唇中忍不住溢出“唔”的声音。

她这声音就像一桶气油浇在火上,火苗便噌噌地腾了起来,郁靳弈一个旋身,形成了男上女下的姿势。

卓凌晚还未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他的吻已经铺天盖地。他的唇有些烫,烫得她全身发软,潜意识里觉得这样不妥,她推了推。他干脆把她的两只手举近头顶,压住,他停了吻,短时地俯视她几秒,那目光,就像一头狼,要把她吞下。更像化骨水,直把她化成水糅入他的骨血!

卓凌晚觉得自己软得不像话,再不能挣扎。他再一次俯首,这一次把头埋进了她的衣服里。她感觉到了那处麻麻痒痒,从那个地方晕染开来,最后连手指头都是痒的。

她被逼得失去了本性,疯了似地朝他靠近,要跟他贴紧。他很受鼓励,伸手去扯她的睡裤

在他的指尖探到深处的那一刻,卓凌晚突然清醒,叫了出来:“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