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很难说,有可能很快,也有可能一辈子都想不起来。”
郁靳弈捏紧了手机:“只是一辈子想不起来这么简单吗?”
“这是一种病态的逃避,并不是好兆头,越是想不起来越说明有问题。许多患者会因为中间的断片而不安,临床表现为易惊、敏感、焦虑。这种情况延续得越久,对病人的身心伤害越大,轻则生活困难,难以自理,重则可能诱发精神分裂等疾病!”
“所以,让她想起过去,面对过去,才是重点,是吗?”他问。
那头肯定:“是的。”
付明堂大体猜到了结果,脸色愈发不好看:“刚刚航空公司那边来了消息,说是方洛南订了两张回美国的票,显然是要离开这里。他不会是想让凌晚一辈子都想不起这些事来吧。”
“明天的手术暂时推迟!”郁靳弈果断地对着电话吩咐,挂断电话,一脸严肃地来看付明堂,“马上,去拦他们!”
卓凌晚戴着一顶宽边的帽子,遮住了大半的脸,另一半,被一副超大型黑超遮住,外人根本认不出来。她穿着长长的沙滩裙,脚上踏着一双波鞋,整个儿显得青春靓丽,就像个高中生。
百无聊奈地晃着两条腿,手里拿着一罐可乐,管子歪在嘴里,有一下没一下地吸着。方洛南正在办理登机手续,只留给了她一道背影。
她理了理帽沿,依然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使劲地想想清楚,却又似乎什么印象都没有。
“办好了。”方洛南走回来,对她道,拿着登记的一应材料却并不给她。
卓凌晚站起来去看他:“方洛南,我总觉得发生了好多事,到底是什么事?”
“你啊,一定是被昨天那三个人给吓坏了,才会胡思乱想。”方洛南习惯性地来抚她的发,最后只抚到帽子。他微微笑着,温润得几乎能把整个机场都变成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