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啊。”她吐了吐舌头。

郁靳弈揉了揉掌,微微弯唇摇头。眼前这个卓凌晚生动古怪,无忧无虑,他知道,一旦进行治疗,这样的她便可能会消失。

有些不想启动车子,更恨不能时间就停在这一秒钟。

但他知道,人不能自私。

最终,还是朝着心理医院而去。

一路上,卓凌晚都显得有些紧张,拳头用力握着,掌压下去,不停地啃着指背。郁靳弈看她这个样子,又忍不住心疼,伸手来将她的手握住:“不要怕,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在你身边。”

他的掌心温暖,卓凌晚紧张的心情终于缓了下来。她转头来看郁靳弈:“很奇怪,你总是能神奇地平复我的心绪,这事我爸爸以前都没有做到。郁靳弈,我们有了两个孩子一定很相爱吧,看起来,你对我比我爸对我还要好呢。”

她两次提到自己的父亲,让郁靳弈的心情更加沉重,心口压着一块石头觉得说什么都不妥,只能沉默。

卓凌晚自顾自地继续出声:“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我爸爸一定会很高兴吧,他从小就怕我被人欺负,一起想给我把一个能把我照顾得细致入微的男人。现在,即使不是方洛南,他也不会生气了吧。”

“凌晚”郁靳弈回了头,想要告诉她,她的父亲早就不在,但看到她一脸的美好模样,最终还是把话咽了下去。

只要想起过去,一切都会明朗的。

郁靳弈让卓凌晚一个人在草地上等一会儿,上去找心理医生。在他办公室里和心理医生简单地聊了聊,走出来找她。

只是,草坪上一片空落落的,什么也没有。

他追出去,草地上只留了她来时绕的一条纱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