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无力。
“一点都没有吗?”言烬喃喃道。
“就没有……一点动心吗?一点也好。”言烬怔怔说着,那双看向断未酌的眼眸里含着痛苦和绝望。
断圯感觉自己心口疼了一下。
可他不明白这种感觉。
断圯并不是修无情道才变得如此冷漠的。他从小就如此,仿若没有七情六欲。
他师尊收他为徒时便说过他似乎七情不全。
但断圯从未放在心上。
他并不在乎这些,因为他最终的目的只是想求得大道。
除此之外别无他想。
直到,他遇到了言烬。
凝视着眼前怔怔看着自己的言烬,那双眼中似乎除了自己就再未有其他。
断圯缓缓抬起手,似乎是想触摸言烬,但最终却还是落了下来。
没有得到断圯回应,言烬眼里最后的那丝光亮逐渐熄灭。
他低低地笑了笑,笑得眼泪都落了下来。
言烬哑着嗓子道:“若早知如此……”
后面的话还未说完,他便因为承受不住烈酒猛烈的后劲而晕了过去。
梦里的断圯并没有让言烬掉下去。
他揽住了言烬的腰身,然后,手一点点地紧了起来。
于是,断圯就让言烬这样靠着他一整晚。
直到言烬似乎有醒的迹象,断圯才慢慢地把言烬放到了石凳上。
然后自己隐身看着他。
醒来的言烬其实还是半醉半醒的。
他怔怔地看了看自己空旷的周围,黯淡无光的眼眸似乎早已猜到断圯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