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断圯的记忆里看到了他所有的过去。

知道他对言烬的喜欢。

可还没等他对天道说把小儿子送回去，天道便微微道：“阿映，跟我过来。”

“嗯？”虚无疑惑。

接着他便被天道牵着手离开了。

一瞬间就剩下自己的断圯忽然眉心一动，他缓缓召过了长栖，开始环绕四周看有没有出去的地方。

神憩之地倏然变了样子。

出现了密林和瀑布，显得生机盎然。

天道带着虚无到了密林的深处，那里有他绘的丹青，全都是关于白映的。

周围是潺潺流水的瀑布声音。

天边还有飞鹤鸣叫。

再加上那一幅幅放在竹叶上的画卷，让虚无微微一凝。

“可喜欢？”

虚无的手微微触碰了那些画卷。

这些画全部都没有动用丝毫神力，是用画笔一笔一划精心描绘出来的。

每一张画的神态表情都不一样。

可见他是把虚无的样貌刻在了心灵深处的。

天道从背后揽住了虚无，微抱住他，道：“这次，要留下来吗？”

虚无眼眸微动。

可还没等虚无回答，外面就蓦然传来了一道轰隆的巨响。

像是什么东西给劈开了。

天道沉默。

虚无则挑了挑眉，显然他已经猜出应该是断圯搞出来的动静了。

天道的眼神此时已然冰霜了下来。

虚无眼疾手快单手摁住了天道，阻止了他那道冲向外面的神力。

天道沉默望向虚无。

虚无莞尔笑道：“别那么严厉，毕竟还是个孩子。”

“几千万岁的孩子吗？”

“怪我？这孩子当初不是你要的吗？”

天道不说话了，只是看着虚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