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雕细琢的琉璃花灯被人轻轻放置在水中,女子伸出纤纤素手推开它,又拨弄了几下流水。

年轻貌美的佳人,双手合十,闭着眼对着远去的花灯诚心许愿。

那一抹承载着心愿的花灯逐渐远去,除了离去的女子和听到心声的琉璃花灯,没有人知晓她的心愿。

几座大气宏伟的画舫停靠在护城河上,其中一只画舫上悬挂着紫金色的旗帜,旗帜上并没什么标志性的东西。

但不管是岸边行走而过的百姓,还是护城河上另外几艘画舫之中的世家贵族,他们都清楚。

这是皇室宗族的象征,因此,那条大船的周围几乎没有一条船只敢靠近。

霍容随意的收回眸子,对身后的一人问道:“右相还在担忧什么呢?”

她的身影靠在窗沿边,晚风带着几许凉意吹拂到她的脸上,她微眯着眸子,像是在享受这舒适的晚风。

又似乎在沉思着什么。

温懈惊讶于自己居然能够这么冷静。

或许从那第一次被陛下手中的把柄要挟合作的时候,他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陛下并非那些软弱无能的君主,“他”似乎永远都理智冷静,运筹帷幄的把所有事情都算计于心。

近些时日来,陛下对于世家的一些针对性动作,已经愈发不加掩盖了。

其中最大的一件事,就是陛下颁布了天下寒门子弟皆可参加科举的一项条例!

这对于所有人都是一个惊涛骇浪。

寒门子弟有出头之日自然高兴,可世家却由衷不满,寒门子弟若是攀爬上来,势必会动摇世家之权。

世家不会高兴,更不可能坐视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