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是被“昭”之一字养大了心,一个是仗着外家和安平侯的势力。
只是,她们有野心是一回事,可这野心这么明显,不就是要命吗?
这次西瞿的事情,她们插手的时候,母皇还不知道是不是在一边冷眼看着她们作死呢。
两人都被禁足,商慕向来蠢而不自知,霸道无常,即使被禁足了,也根本不放在心上,和后院男子胡天胡地,没有一丝悔改之意,商娥怕也是急了,居然频繁接触起安平侯,她难道想弑君不成?
一个两个的,都不省心。商桃觉得等回去之后,还是给她们找点事做吧。
撩了撩眼皮,她看向捧着茶杯氤氲在热气中脸色不明的宁忆之,见她好似神不在焉的,便问:“你这是怎么了?”
宁忆之“啊”了一声,猛地回过神,端在手里的热茶差点泼出来,看着她疑惑的眼神,宁忆之抿着唇瓣将茶杯放在一边的桌案上。
“西瞿的事情解决了,按照规矩来说,你,也到了离开的时间了,难得见一面,这会知道你要走,我的心里还真不舍得。”宁忆之不在意的把手在衣裳上擦了擦。
她抚着微微皱起的眉头,面上的神色半是不舍半是难言的复杂。
商桃却显得格外平静,她瞥向窗外,慢悠悠的说:“想来昨夜京都传来的消息,你应该也收到了,魏郎君这些年待你也是一心一意,如今重病或不久于人世,他只想见你一面而已,你真的狠得下心吗?”
宁忆之:“我……”
她低下头,丧气道:“你也不是不知道,无诏不可擅自回京都。”
商桃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你这些话留着骗骗自己还行,我早为你向母皇求了恩典,就算回去也不是什么大事。”她知道,宁忆之过不去的是心里那关。
说起来也是真的狗血,宁忆之的二姐极为爱慕魏郎君,可偏偏魏郎君喜欢上的却是宁忆之,她的二姐知道这件事后就整日闭门不出,曾经意气风发的女子现在消瘦得不成样子,颓唐极了。
宁忆之心里也是苦得很,“再容我想想吧。”
只是谁也没想到,这一想想,就是天人永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