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分明就是往自己身上泼脏水,田文镜如何能忍得下这口气?
想到这,田文镜就要起身去寻人分辨一二,见此张溪连忙一把就拽住了他。
“你去寻谁分辨?这事能分辨得清的么?”
“我……。”田文镜开口说了一个字之后就再也说不下去了,因为田文镜的确不知道去找谁分辨?陪同他们一路的人是大明军方派来的,难道田文镜去找领队的军官分辨这些不成?
对方只不过是一个普通军官,哪里知道这些?就算找地方官员分辨也是不成的,一个小小的知县,管的只不过是一县之地,邸报是属于朝廷的,知县哪里能管得了这些?
再说了,这事又如何分辨得清?要知道田文镜他们现在的确就在大明,而大清那边的官职的确是丢弃了,现在大清那边的雍正已经把田文镜等人恨之入骨,只是鞭长莫及无法把手伸到大明这边来罢了。
想到这,田文镜刚冒起的满腔怒火一下子就泄了,他茫然地看着面前的张溪,张着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挥起的手也无力地垂了下去,最终化成一生长叹,跌坐了回去。
“我田文镜一世英名,居然落得如此下场,早知这样,当初就不应该走……不应该走呀!”
田文镜心中有着无比悔恨,更痛恨大明朝廷的无耻行径,如果他当初没有离开大清的话,哪里会有这样的事发生呢?
或许,现在的田文镜因为死谏而被雍正处死了,包括他的家人和朋友全都被杀了,可就算这样,那他田文镜依旧是一个忠臣,甚至能用他的死在青史留名,为后人而敬仰。
而现在,他田文镜居然成了一个反复小人,虽说邸报上把他描绘成身在大清心在明的汉人楷模,可真正如何田文镜自己会不知道么?这不是对他的赞誉,而是对他的羞辱,一想到这,田文镜就坐立难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