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刚给你唱了曲儿,你是不是该礼尚往来……”叶凉熙垂眸示意了下跟前的琴,“为我弹奏一曲?”
余枫言发出轻笑,摇摇头放下手中茶盏,“都说我精于商道,从不吃亏,我看叶公子也不遑多让啊。”
叶凉熙耸耸肩应了,“那余公子弹是不弹?”
起身走过去,在他让开的凳子上坐下,余枫言抬手抚过琴弦,“叶公子是客人,我自然要懂得待客之道。”
叶凉熙这才满意的退开,就近找了把椅子坐,兴致勃勃地撑着下巴看他。
屈指扣弦,乐声流淌而出,琴音悠远浑厚,曲调动人,琴是把好琴,所奏之人更是个好琴师。
直到曲落,叶凉熙才从那种沉浸之态回神,抚掌连道三声好,“京地之人只道余公子有经商之才,我看在这抚琴弄弦上也是厉害的很。”
“叶公子谬赞了,”余枫言从琴后起身,在他旁侧的椅上落座,“不过是整日闲于府中无事弹的多了。”
“不必谦虚,那日我听那所谓多年技艺的歌姬所奏比公子可差的远了,”话音未落,叶凉熙觉出这般比较不妥,连忙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无妨。”余枫言摇头,知他快人快语,并无讽刺之意。
“我说错话,给公子弹一曲赔罪。”叶凉熙一拱手,动作轻快的跳起跑开。
久未摸琴,担心太过生疏,他指尖拨动几下试试手感,方才压弦稳音,正式抚曲。
都说琴音能显露一人脾性,此言果真不假,余枫言方才所抚之音沉稳泰然,像是山川,叶凉熙此时的琴音却更活泼轻灵,如同山中流水。
常乐不懂曲乐,亦能听出弹奏之法不同,旁的倒是不知了,只觉得好听。
叶凉熙很久没弹琴,此时摸到琴便顾不上其他了,一曲弹了个痛快,待过了瘾才想起旁侧听众,抬眼看他,“如何?”
余枫言未开口答话,只抬手抚掌,末了才道:“叶公子琴艺超绝,只是不知这是什么曲子,我好像从未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