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回至院中,便瞧见玉儿接出来了,笑道:“姑娘,方才太子殿下传人送了药给姑娘,说是怕你受了寒,你说说,这好端端的,受什么寒。”

“阿嚏——”纪娆又是打了一个喷嚏。

“唉呀,姑娘该不是真受了寒罢,不是说昨日只是去宁府逛了逛?怎的便着了寒。”玉儿对昨日之事并不知情,因纪芙未敢将太子牵扯出,便只对纪严义说是宁稚珣将纪娆救回了宁府中休养着。

纪严义亦不能将这等影响女儿名节的事向外说,便只道大姑娘是往宁府玩耍去了。

“应无甚大碍。”纪娆摆了摆手。

虽听她如此说,玉儿还是伸手向她额上摸了一把,竟是滚烫,忙搀她回了房。又命萍儿去将太子送的药煎上了。

第29章

纪娆拍了拍双颊, 使自己能清醒些,定定的坐在窗前的书案处出神,手下无意的翻着书册, 眸子却望着窗外。

“姑娘怎的还敢坐在窗前,别又着了风。”玉儿端着药碗,忙拦着她。

她一时却听真切, 待迟迟的转身去应时, 玉儿正端碗走至她身侧, 她一个扭身正好碰着玉儿手中的药碗。

“当心!姑娘没烫着罢。”玉儿忙低头瞧了瞧,纪娆身上虽没溅上药汁, 手中拿的书却被撒上了些,她忙接过按在案上拿出绢子擦拭起来。

“罢了, 教它湿去罢。”纪娆抬了抬眼轻扫了一眼, 顿了蹲, 又凑过身去瞅了瞅。

被撒湿的那页,正是那张美男子出浴图, 同他后颈上的纹案, 那朵曼罗花。她猛的想起了在萧寒后颈上纹着的那朵, 竟确有几分相似。

待细细回想了一番, 这个人竟果真有几番令人捉摸不透。寒山寺之事, 昨日之事,她总觉得这个太子怪怪的,对她的事似乎很关心,还有那鸳鸯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