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敬绍被唐昆仑提醒,也肃然一惊,可话都说出了口,也不好反悔,只得愣愣地盯着元冠受。
元冠受自无不可,朗声道:“后续止两千余兵马而已,不过少将军不用慌张,本刺史可没说要动兵马才能退敌。”
元冠受身边的傅敬宗见堂兄和元冠受僵持了起来,对着元冠受假意嘲笑,实则提醒道:“那元刺史凭什么让梁军退敌?想向祖暅之行贿?别做梦了,祖暅之老贼清廉的很。”
傅敬宗生怕元冠受为了面子,打的主意是用金银贿赂让梁军退兵,这招对其他地方的梁军将帅可能好使,毕竟当兵打仗只为钱,要是不流血还能赚钱,只要不是两国大决战,后头有诸多文臣监军看着,梁军将帅都会同意的。
南北朝对峙了上百年,要是两方的边军都把对方当生死大敌,巡个逻搞个边境摩擦都要不死不休,那可太累了,打仗是工作,又不是生活。
可祖暅之毕竟不是寻常梁军将帅,跟傅竖眼一样,也是个不贪图钱财的人,所以行贿肯定对他是不好使的。
元冠受胸有成竹地说道:“本刺史不用刀兵,不用行贿,从明日算起,三天之内自有办法让梁军退兵,少将军就说赌不赌吧,若是怕了本刺史,害怕磕头,没这个胆量,那便算了。”
既然话赶话,都到了这个份上,元冠受又说不动刀兵,又说不使贿赂,傅敬绍都不敢赌的话,怕是被部下看了都笑他胆怯落了面子。
“敢,有何不敢!来,立字据。”
当场就有小吏拟好了字据,黑纸白字,清清楚楚,赌的是什么内容,赌注又是什么,做赌双方都是谁,写得非常明白。
元冠受不顾身边羊侃、李苗等人的劝阻,坚持要和傅敬绍做赌,众人见拦不住,也只好作罢。
元冠受和傅敬绍两人,用手指按了朱红的印泥,往字据上签字画押,双方一人一份保存好,倒也公平。
出了直城官邸,李苗大惑不解地替众人问道:“将军,为何与那傅敬绍如此做赌?将军可不像是意气用事的人。”
元冠受神秘一笑,见跟在队伍最后边低着头的羊皮袄老道,指着说道:“东方老道说本刺史是武曲星下凡,你们也觉得本刺史遇事不决只会以勇力破之,这次,不用蛮力,用计谋退梁军,走着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