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这刺史看来俺不当你们也不放俺走,那且说说,如今有何破敌良策啊?总不能一直让这梁景进围着吧。”
又是一阵难堪的沉默,可惜,枹罕城里的诸位文官,连“无事袖手谈心性,临危一死报君王”的水平都没有。
这些人既舍不得荣华富贵去突围而走,也没有什么破敌良策挽救危局,都等着高徽拿主意呢,个个慌得要死,要是真有主意,也不会抓高徽来当这个刺史了。
“咳...”
最后还是河州长史元永率先开口道:“枹罕城守是肯定守得住的,枹罕城坚,伪秦叛军又不善攻城。”
“但是总这么守,也不是个办法,咱们也得向外边求援啊。”
“北边凉州被那赵天安占了,南面东面都是伪秦叛军,难不成向西面的吐谷浑人求救?”
“可别了吧,吐谷浑人在高地就没消停过,陇西没乱的时候都时不时冲下来劫掠一番,找他们求援,跟引狼入室有什么区别。”
众人议论纷纷,有个皮肤如枯树皮一样的老吏说道:“听说前两个月,临洮那边传来消息,汉阳郡光复,祁山以南已经被咱大魏重新占回来了。”
这些人在西北呆的久了,哪怕是文官,多少也是知兵的,闻言却没有多少喜色。
原因无他,固然南秦州的汉阳郡和河州的临洮郡是接壤的,但是那只是从地图上看起来。
汉阳郡已经是祁山口了,处于秦岭和高原相夹的出口,再往北或者西,都是平坦的戈壁、平原地形。
南秦州的魏军既然收复了汉阳郡就再无动作,想必兵力应该不是很充裕,南秦州、东益州的骑兵也不一定有多少,对地处戈壁的袍罕围城帮助并不大。
众人商议良久,一致认为即便魏军可能力量不足,但毕竟是友军,最终决定给东南面的魏军派出信使,承诺解了袍罕的围,便给予种种好处。
很明显,大家在这方面就很真实,在这年头,哪怕是友军,一般没点好处也不会来帮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