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梗着脖子大声说道:“夸吕,你的目光是如此的短视,就像是钻在泥土里的旱獭一样。你难道不知道,凉州刨去沙漠,面积也是河州的五倍还多?拥有了凉州,我们吐谷浑人,才能恢复慕容部往日的荣光。”
“去年凉州的幢帅于菩提、呼延雄起兵,抓了魏国的凉州刺史宋颖,是不是你撺掇父王亲自出兵帮宋颖夺回凉州,又扶持了赵天安控制姑臧。”
二王子冷笑以对,也不甘示弱地反击道:“当时你是怎么说的,口口声声说宋颖只是一个傀儡,你已经跟赵天安达成了协议,从此以后就可以慢慢蚕食凉州了,可现在呢?”
慕容贺虏头的脸色红色发紫,显然是气急了。
这事做的也确实有些蠢,去年大王子劝吐谷浑王出兵凉州,本想着是借地头蛇赵天安来慢慢蚕食凉州,结果反被蛇咬,赵天安今年开春就挟持了凉州刺史宋颖,背叛了吐谷浑投向伪秦军。
可怜的宋颖,两年被凉州边军的军头给挟持了两次,这就是在西北任职,手中没有兵权的文官的无奈之处了。
更遥远的敦煌镇自不必多说,就算是凉州内部,现在也分裂成了大大小小的军头占领区,有兵才是王道,大魏的官员早就无法行驶行政权力了。
“够了!”
吐谷浑王慕容伏连筹睁开了双眼,两个儿子顿时噤若寒蝉。
慕容伏连筹自继位以来,已经统治吐谷浑三十五年之久,权威之重,绝非两个儿子所能挑战的,至于吐谷浑内部所谓的大王子党,二王子党,在他眼里也不过是驾驭儿子的手段罢了。
如同苍鹰一样锐利的眼神,扫过了爬服在地上的两个儿子,慕容伏连筹满意地点了点头。
大儿子有些鲁莽,但终究是长子,小儿子心眼多了些,做事也趋于阴损,缺了些王者之风,在慕容伏连筹的心里,自然更偏向于大儿子一些。
但是也不能过于打压小儿子,因为小儿子的母族,在青海周边的羌人部落非常有威望,过于打压小儿子,对于慕容伏连筹在高地的统治并不利。
“夸吕,说说你打算进攻河州的理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