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
阳平关的上空,一只贪婪的秃鹫正在顺着气流展翅翱翔,清早出巢的它,正用不大的脑仁高速运转,思考为什么下方还没有新鲜的尸体产生。
“嗖!”“嗖!”
秃鹫吓的“扑棱棱”侧身躲过不明飞行物,原来是数十枚炮车的石弹,如同流星雨群一般,砸向残破的阳平关。
“轰!”
巨大的撞击声响起,守卫阳平关的梁州军躲在城墙上瑟瑟发抖,只能祈祷不要被这可怕的东西砸中。
第一轮投石机似乎只是校准,第二轮石弹飞来时,阳平关上仅剩的一个城门楼轰然倒塌,尘土飞扬间无数守军被活埋在里面,生死不知。
“轰!”
阳平关的城墙在剧烈的颤动着,随着连日以来持续的石弹攻击,外围墙体的脱落影响到了关墙的内部结构稳定性,在某些地段,开始产生了可怕的共振。
“噗~”
一名梁州军士卒,低头看着自己吐出来,混杂着脏器碎片的鲜血,惊恐地想要尖叫,然而发出的,却只是“嗬~嗬~”的声音。
承受投石机群攻击的每时每刻,对于阳平关守军来说都是巨大的折磨,既是精神上的,也是肉体上的。
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砸死或被碎片崩死,而更为无助的是,梁州军没有任何有效的反击手段。
如果人撤下关墙,那更不行,因为元冠受的步兵,会时不时地来一次攻城。
傅敬绍不是没有想过以炮制炮,但是元冠受的投石机群数量多,精度高,威力大,梁州军的炮车根本无力对抗,完全是超视距打击,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炮车被摧毁。
或者骑军出关捣毁对面的投石机群,但元冠受所部三万余人的大军,横亘在阳平关前结营,从阳平关上面看去,密密麻麻铺天盖地,根本看不到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