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两日谢安有元宵和别的事情要忙,礼部亦有零碎的杂事,他没有再去找过她。
趁着傍晚夕阳落下的时候,卫怀柔去了趟太傅府。
回来的时候已经入夜了。
马车摇晃,卫怀柔倚着车帘,耳边的乌发也一晃一晃的,月白的广袖落下,露出一截在月下冷白清瘦的手腕。
马车忽然毫无征兆地晃了晃。
见车帘边的卫怀柔眸色浅和,风月也没多在意。
只是忽然,风月看见卫怀柔侧过身来,他身上的佩剑被一下抽出。
冰冷的剑光在昏暗的马车里一闪,刺破了那道厚实的遮光的车帘挑了出去。
车外没有什么动静,但再等剑收回到风月身边的时候,剑尖已经染上了一抹刺眼的猩红鲜血,还带着甜腻腻的血腥味道。
车外的人死得安静,身上挂着的“平王府”的烙金命牌还闪烁着冰冷的金属光泽。
“去处理掉。”卫怀柔有些厌烦。
那种烦躁的感觉这两日就没消停过,他刚刚杀了人,觉得这种感觉又浓重了些。又想起老太傅跪在他面前喊“太子殿下”的样子,更是觉得恶心。
“陛下如今受那帮腌臜东西所控,又是久病,对过往的事已经没什么印象了。即便对过去的事愧疚,又能做什么呢?”老太傅跪在他面前,颤颤巍巍地,“殿下还要等到什么时候?偏
要等到将如今殿下生活的谢府也牵连进去,株连九族吗?”
他紧紧闭眸,长睫像是蝶翼,轻轻颤抖。
呵,复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