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提着食盒给乌麟轩行礼,姿态不够端正,她虽然悄悄和婢女们学了,但是裙子下面的腿仗着没人扒着看,都是瞎弯的。
“臣妾见过王爷。”
“你来做什么?”乌麟轩冷着脸,声音也冷若冰霜,像个三开门的大冰箱,还是风冷,一打开就往外吹冷气。
陆孟心里嘶了一声,被冻得。
她眼珠子咕噜噜转了下,没听见平身,但是自己站起来了,乌大狗好歹是个大男人,不至于挑这种小礼节。
陆孟站起来之后,提着食盒走到乌大狗身边,她的算盘打得噼啪乱响,吃人嘴短,先把乌大狗嘴喂短了,她再说事儿。
但是她一动,乌麟轩便立刻如临大敌地呵斥道:“别过来,就站那儿说!”
他现在看着她,浑身汗毛都炸起来了,乌麟轩觉得自己是嫌她脏,他现在这种身体感觉和他看见脏东西的反应差不多。
但是他嗓子又莫名的痒,总想粗声粗气地咳两声缓解。
于是他和陆孟说话就粗声粗气,活像是马上要揭竿起义上梁山的李逵。
陆孟见他是真烦自己,也不上前了。
站不远处恭恭敬敬收了夹子音,说:“臣妾今天来,是要给王爷送回来个侍卫,就在院外,王爷看着处置,臣妾管不了他了。”
于是陆孟把今早上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毫无感情起伏,简略了月回啃她的事儿,着重说了下月回摔倒把她带倒,磕了脑袋的事儿。
她的话术很巧妙,都没把月回砸她身上的事情说出来。
但又没说具体怎么摔的,反正前拉后退,都有空间。
陆孟说完,垂头道:“王爷,臣妾可不敢打王爷指给臣妾的人,臣妾觉得摔一下,根本也不算什么事儿。但是这样的硬骨头臣妾也管不了,王爷给臣妾换个听话的,不动不动就脱衣服跪臣妾门前的,也免得传出去,不好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