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发上的人睁开了眼,喝醉了的人目光不够清明,声音里的冷冽也被冲淡了许多,竟显得温柔了起来。

阮凉还以为自己没有听清:“阿阳?”

谢斯又呢喃了一声:“阿阳。”

好,她没有听错,叫的是阮阳,是她双胞弟弟,阮凉一板一眼纠正醉鬼,拍了拍谢斯的脸:“我是阮凉,阿阳不在这儿。”

但是喝醉了的人什么也听不进去,谢斯仍然叫着阿阳,还抓住了她的手,整个一醉鬼德性。

阮凉心中不适,甩开被谢斯抓住的手,结果直接将人给推到了沙发下面。

谢斯落在了地上之后,依然没有清醒过来。

阮凉抬脚从谢斯头上迈过去,然后蹲在他身边打量——地上的男人形容狼狈,头发凌乱压在额边,眉心微蹙,像是很不舒服。

不舒服是应该的,沙发纵容不高,但是他们家的大厅中没铺地毯,刚才谢斯被她从沙发上推下来的时候,也滚了两圈来着。

阮凉蹲在谢斯身边,看了有好大一会儿,眼中是她自己都不知道的打量探究和陌生。

良久,阮凉起身上楼,之前的小憩总给她一种睡了很久的错乱感,甚至恍若隔世。

阮凉按了按还有些疼的头,再睡一觉吧。

至于谢斯,也就被阮凉给那么遗忘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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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阮凉醒来发现昨天夜里降了温,她从衣柜里换了件厚点的衣服换上。

她边下楼边低头整理衣服扣子,她的脚步声不大,却惊醒了谢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