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一刻阮凉不再是安静的,存在感很小的壁花,当一个个数字从她嘴中说出时,她整个人也灼灼放彩。

当阮凉终于话落的时候,唐先生那双浅褐色的双眸也终于闪过新奇:“你的意思是,你就这么听了两日我们的谈话,就看破了何均的层层包裹隐藏,发现了他的耗子洞?”

阮凉抿唇笑了笑:“希望能够帮到唐先生。”

唐先生此时其实才算终于正视了她,他道:“你很聪明。”

阮凉坐在外面等的焦躁,刚才唐先生再没有多说什么,而是去了浴室洗澡,听着哗哗的水声,阮凉其实也心中没有底。

感觉过了许久,里面的水声才终于停了下来,唐先生只身着浴袍,一身水汽,擦着头发出来了。

虽然已经人至中年,但唐先生的魅力却没有全丢,脱去西装之后,儒雅的气质变成了一种别有力量的野性,也给人一种属于男人的危险压迫感。

但阮凉心无杂念,目光澄澈,在阮凉如念佛经的目光中,唐先生也无法对阮凉生出任何别的念头来了。

他坦坦荡荡在阮凉的目光中在床边坐下,对阮凉道:“虽然你说的对,但是我和何均的这个生意还是要谈,因为他手里掌握的浮莹石资源是最好的,所以这个亏我们要吃了。”

阮凉不在意他吃不吃亏,但这个男人好整以暇的玩味目光,似是看透了她的窘迫心思,可他却没有提出任何招揽之意。

而且他既然打算继续吃那个亏,阮凉甚至也不好以为其免除损失而提条件。

阮凉攥了攥手,她对唐先生道:“我记忆力和心算能力都很强,不止一个何先生,以后我也能为先生出一份力。”

但是唐先生却依然只是看过来的目光饶有兴味,他轻轻敲着手指,可并没有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