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野的大手一下一下抚在阮凉的头发上,声音也似有一丝微颤:“没事了,不怕。”

喂,究竟是谁别怕?

但是仍被扣在床头的章先生此时虽然急得不得了,可是却没敢发出一点声音。

虽然他即使没有发出声音,余野也已经往房间里看去,眼睛里的深切痛色在一瞬间都变成了要剐人的狠意,平日里虽然长相不好惹但其实脾气还不错的余野,此时像是终于露出了锋利獠牙的野狼,要将敌人给狠狠撕碎。

阮凉此时已经安抚道:“我没事,有事的是别人。”

阮凉还想起什么,一下从余野怀中抬起头来,伸手盖在余野的脸上:“别看。”

别污了眼。

阮凉是好意。

但是余野怎么可能不看,他将阮凉的手拉下,此时也终于看清床上情景。

赤|裸裸困在床上的一个凄惨男人,那男人的皮肤各种红痕交错,都找不到一块大片好肉。

余野就要伤人的满腔狠戾在这一瞬间愕然了一下。

阮凉又将手锲而不舍地盖在了余野脸上:“都说了你别看了。”

阮凉担心余野留下什么不好的心理阴影,她道:“就一点小游戏,看着严重,但其实不伤人。”

虽然片刻前章严疼到如在板上怎么蹦跶都蹦跶不开的鱼的惨景并不赞同阮凉此话,但科学来讲,伤情鉴定上来说绝对不算大伤,又没断筋,也没裂骨的不是吗?只不过是疼了点儿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