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仪云:“……前朝后宫分开是明君之相。”

阮凉:“抢夺臣妻分明是昏君之举。”

谢仪云摸了摸鼻子:“也就是爱妃让朕破例这么了一回,在江山社稷上朕又没有荒唐无能之事。”

阮凉:“还真当自己多么一个明君呢?东有钱多粮足的大梁,北有兵强马壮的羌卑,南有地险难攻的百夷。”

“羌卑今年会不会南下?百夷又会再次骚扰大衍吗?”

“庐江郡又到了雨季,修的河堤能不能挡住暴雨?”

“邱金郡人口越来越少,匪患不绝,要怎么解决?”

“还没见过有皇帝脸大地自己封自己是明君呢。”

齐兰和刘总管都想将头埋在地底下,即使常常听到阮凉语出惊人,但直到现在他们的心脏也没能练的出来。

是不是向天借了胆?啊?

被说脸大的谢仪云确实被气的脸色姹紫嫣红煞是好看,他怒道:“阮凉你是不是故意惹怒朕?”

阮凉没有搭理他。

其实倒也不是,也不是故意要呛他,就是看他不顺眼而已。

谢仪云自己生了会儿气,又见阮凉将生气的他当空气,自顾自地在梳头,从他这个方向,看到了乌色如瀑的发,连下巴尖都说不出的精致好看。

他就算再生气,也不要指望这女人会如其他人那样诚惶诚恐。

谢仪云很快又不气了,反而道:“朕还以为爱妃只擅诗,没想到对于国家之事也知道这么多。”

其实阮凉知道的也不多,京城贵女也不需要了解那些,她们又入不得仕途,得来才女之名的琴棋书画,也只是用来陶冶情操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