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闻佳张了张嘴,然后道:“老爷,你们同朝为官,他们如何敢?”
定北伯指指自己被抠了三条肉下来的脖子,道:“他们如何不敢?法不责众,我要被户部十几个人殴死了,他们顶多罚俸、罚官,皇上都不能全打死了给我偿命。”
赵闻佳嫌恶的看了顾轩一眼,不再多说什么。没必要跟定北伯对着来。府邸里除了老太太就是定北伯最大,跟他斗着来没好处。
赵闻佳福了福身子,转身出了门去荣安堂。
定北伯闭着眼睛吸了两口气,才对顾轩说道:“起来吧,别跪着了。”
顾轩这才站起来,恭恭敬敬的站着。
定北伯看向脸和脖子也被抓伤的顾轩,说道:“顾轩,你很会说话。”
顾轩顿时满脸讶异,有些错愕的看着定北伯,似乎完全不知道定北伯为什么会突然说出这么一句话来。
顾轩顿时跪在地上,结结实实的给定北伯磕了响头,抬起头看着定北伯说道:
“回老爷话,奴才洒扫学堂的时候,偶尔能听到先生读几句圣人圣训,偶尔也会听到先生悉心教导公子们处世学问,曾听到一句:君子待人以诚。所以奴才只是心里有什么说什么罢了。”
“奴才虽然人微言薄,但想着似老爷这样式的人物,就算奴才说错话,也定不会与奴才计较,奴才这才斗胆诚心进言。那些大人见奴才一个小厮,不愿与奴才过多纠缠,这才让奴才赶了车出来。”
“老爷要是夸奴才会说话,奴才真不敢认。”
定北伯:“……”
这不是夸,是真觉得顾轩会说话。
听着这些话就觉得舒服。
两个字——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