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分宾主坐下,白果侍立在江慧嘉后头,眼珠子只盯着刘思源看。
刘思源抱着自己的旧包袱,手掌有些不安地略动了动,转头看向江慧嘉,认真地道:“江先生,思源在家中行五,先生可以称呼思源刘五,或直接叫我思源就行啦。不要叫我刘小郎君,我是成人了!”
江慧嘉从善如流,接受他的更正,点头道:“刘五……好,有话请说。”
“便先说义诊之事。”刘思源直了直腰,手掌捏在自己的包袱皮上不停动着,“先生上回义诊足有十日,听说先生往后还要再做义诊?”
江慧嘉道:“是有这个打算。”
“先生高义,学生十分敬佩。”刘思源很有大人样地对着江慧嘉拱了拱手,又收回手,仍旧抓着自己的包袱皮,“但不知道先生有没有想过,府城这样多家医馆,名医更有不少,为什么就很少有人开义诊呢?”
这个问题江慧嘉还真想过,但她虽然设想了,却并没有得出什么有用的结论。
所以当初在开义诊前,她索性去问谈元娘意见。
在她想来,以谈元娘的身份见识,这个义诊要是不能开,她定然会直言的。
谈元娘当时也确实给了意见,她一方面鼓励赞同江慧嘉开义诊,一方面又提醒她要她务必多请护卫,注意安全。
这些都是老成之言,江慧嘉本身也很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