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者张南直接解答了，后者……

“你觉得呢？说说你的第一感觉和你现在的感觉。”

谢平戈想了想，说道：“我第一感觉是他没有家人，现在的感觉是他有家人，只是这个家人不在他的生命里，也不在他的故事里。”

张南虽然对谢平戈的长相气质各方面的外在条件都很满意，但因为对方是半路出家，还是人气明星，一度有些担心对方能不能静下心好好琢磨角色，如今确认可以，他心里最后一块石头落了地，脸色也越发和缓了：“你的感觉没错。”

张南说着便看向编剧，后者解释道：“这里面的几个角色，女主角有着普通幸福的家庭，男二号有一个对这个社会完全不了解但爱他的年迈的家人，女二号家人去世，男三号家里时不时会争吵，争吵的主要内容就是让他不要和你们厮混。除了女二号，他们的家庭总体是幸福的，而女二号的回忆也是幸福的，只有你不是。”

“为了突出这个角色的悲剧？”谢平戈开口问道。

编剧对他能领会自己的意图相当赞赏：“是的，为了突出这个角色的悲剧。他有家人，却仿佛没有。他的家人其实有出场，不过是以不点明身份的形式出场，比如前期有一段他在酒吧里因为冲突受伤的戏，受伤之后他继续站岗，一个夫妇慌慌张张地跑来，把一个和朋友一起偷溜来酒吧的十四五岁的少年领走了。他们和主角擦身而过，主角看了他们一眼，没有说什么，那一段里，那对夫妇就是主角的父母，主角认出了他们，他们没认出自己的孩子。”

谢平戈回想了一下，是有这么一段戏，而且不止这里，后面好几个地方也有。这两个人以“中年夫妇”这个词的形式出现，闪一下又消失，没有被刻画，却又不是完全没有出现。

他大概明白为什么自己会感觉有家人又感觉没家人了，默默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有了谢平戈的开头，其他人意识到只要认真看了剧本就不会被张南发难，也敢问自己的疑问了。

除了谢平戈之外的几个主要演员要么是经验丰富的老演员，要么是专业科班出身，问的问题很多都是谢平戈没有想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