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 嗬……”霍承宴单膝跪地，发出了粗重的喘息声，痛苦地握紧了拳头, 鲜血顺着指缝流了出来, 滴在地面上, 清隽的面容变得狰狞扭曲。

好痛……好痛！像是被大锤砸到身体上, 砸碎了全身筋骨, 揉碎了全身血肉, 置身于搅碎机一样, 痛到无法忍受。

天道旁观着这一幕，心里唏嘘道：想要成为至高神, 就要承受最烈的痛苦，才能真正脱胎换骨，成为真神。

不知过了多久, 霍承宴突然感觉浑身一轻，一股暖流流遍全身，刚刚还剧痛的地方变得酥酥麻麻, 像是有亿万蚂蚁在啃咬。

这种感觉快要把他逼疯了, 他抖着手私下手臂处一块布料塞进嘴里, 防止误咬到舌头。

全身都又麻又痒，还残留着剧痛的感觉，霍承宴仰躺在地上, 不自觉地抽搐着, 死死克制住自己, 不断在心里说坚持住，坚持住，一定要坚持住。

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这种感觉才慢慢淡去，霍承宴僵住的四肢终于慢慢恢复了知觉。

通透，舒畅。这是他现在唯一的想法。

全身血肉、筋脉仿佛都被重塑，这是完成融合了吗？

天道惊喜的声音传来：“恭喜汝成功融合神格！”末世又多了一位神明，祂是不是可以……

霍承宴发现这次自己可以听懂这句蕴含着特殊力量的话了：“汝，说的，是，什么语言？”他竟然无师自通了这门语言，霍承宴不太熟练地用新掌握的语言问道。

天道乐呵呵道：“神语。”

霍承宴了然，原来如此，怪不得会蕴含特殊力量。

天道：“既然吾……”

话刚起了个头，霍承宴就利落地站了起来，道：“多谢，现在我要走了。”他还是更喜欢用母语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