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多罗死死盯着金殿上冠冕龙袍的小皇帝,微微眯起了眼睛。
他十分确定这个人就是那一晚在山上见过的少年。
那夜只见了一面,他回去就辗转难眠,思之如狂,根本忘不掉他的模样,不可能认错。
今日他的驿馆中忽然出现一个神秘的蒙面人,问他是否日夜思念一个少年,那少年今日就会出现在皇宫之中,金殿之上。
因此他伤势未愈,就立刻赶来。
他日思夜想寻觅不到的人,想不到果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再见之时,当时那个干净白嫩的少年,竟成了高高在上的一国之君。
威仪棣棣,意气风发,又白嫩嫩软乎乎的一少年。
但现在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卢太尉又出面阻止了,这毕竟是燕国的领土,他不能当众得罪了这少年君主。
“或许是认错了。”破多罗带着人在席上坐下来,眼睛却还死死盯着阮棠不放。
阮棠被盯得如芒在背,带着李忠国转身退出了集英殿。
他一边走一边想,破多罗如今虽然怕搅乱自己生辰宴暂且当众不说,但是过后恐怕啊从不会就此罢手。
破多罗认出了自己,就等于是坐实了自己知情他被殴打却放任不管,甚至是自己纵容凶手。
那和他被普通刁民殴打,皇帝毫不知情的性质,就完全不一样了。
他若想从中做文章搞事情,实在太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