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棠捏着手中的密报,纸的角落都捏得皱成一团,脸色苍白,整个人都在发抖。

就连刚才听到破多罗要他□□一晚,他都没气成这样。

阮棠把手中的纸狠狠往角落里一扔,扔在温霁云怀里,问道:“这是你做的吧?!”

看到小皇帝这般反应,温霁云不用看手中的纸,就知道是什么事情了。

前些日子小皇帝写信催促粮草,他看见了。小皇帝曾让他临摹自己的手笔,他记住了。每日御帐里只有他和小皇帝二人,小皇帝又忙得顾前不顾后。要解救他还被困在京城的臣民战俘,这是最好的机会。

如此一来,他再无掣肘。

所以他干脆冒充小皇帝的亲笔,写了那样一封信。只要出了戒备深严的牢房,他的人就有的是机会逃跑,外面自然就有人接应。

从他国破家亡之日决定活下来,卧薪尝胆忍辱负重开始,一切就没有回头路,他没有别的选择。

“是。”温霁云走上前,将手中的信轻轻放在桌上,看着小皇帝回答道。

“你还敢承认?!”阮棠一把抓起手边的剑,拔剑出鞘,一剑重重砍在桌角,问道,“是哪只手写的?伸过来,我砍了它!”

温霁云平静地伸出手,淡然放在桌上,不躲不闪,望着暴怒的小皇帝,承认道:“我答应过,不会骗你。这一切的确是我所为,任凭你处置。”

阮棠气得浑身发抖,连手中的剑都握不住,要不是靠在椅子的扶手上,身体几乎瘫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