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饭后,沈镜抱她回了屋子,静姝突然抓住沈镜的手,鼓起勇气道“沈叔叔,如果…如果我被其他的男人侮辱,还不止一个,您…会不会嫌弃我。”
许久,沈镜都没有说话。
静姝感到被他攥住的手力气加重,握得她白皙的皮肤生出红痕。
“我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他道。
“如果无法挽回,已经发生过了呢?”静姝直起身,看着他的眼睛挣扎痛苦又有些可怜。
沈镜知道她经历过他不能想象的一世,那夜她只说了做了沈念臻的通房到后来病死,却从未说她为何会这么惧怕封闭和黑暗,这么敏感脆弱。为何要借白引的手去除掉柳怀易。
柳怀嫣和沈念臻从小定过亲事,若是有渊源,她的恨意和惧怕应该都是来自于柳怀嫣。
起初沈镜并未注意到这些事,她表现得太乖,太过于正常,像个黏人的孩子,满心都怕自己被抛弃,从未提过前世的仇恨。若不是那些人有意招惹,她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做了诸多奇怪的事,让他一切都有迹可循。
沈镜心里想什么都不会表现在脸上,让人模不透,这时静姝也一样看不懂他。他长久的沉默让静姝的心慢慢凉掉。
静姝干笑一声,绝望地松开抓住他的手躺回床榻上,泪水一点一点从眼眶里溢了出来,肯定道“您嫌弃我。”她两手揪着被子,“也对,像您这样出身世家的公子,怎会允许自己的女人有过那样的斑斑劣迹。”
静姝哭的声音越来越大,“他们都骂我,说我下贱,可是这些我从来都没愿意过,没人问过我的感受,我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明白,他们只会骂我,打我,羞辱我。”
“如果您也嫌弃我,等这个孩子生下来,我就离开长安,您放心,我再也不会出现在这,脏了您的眼。也不会缠着您,让您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