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镜去亲她的唇,蜻蜓点水,不带分毫的情.欲。
都是他的错,才害得怀中姑娘变成现在这样。
沈镜怜惜地去摸她的眉眼,眼睛哭得肿了,惹人心疼。
翌日是除夕,他记得她眼巴巴一直盼着除夕来,天明的时候两人都没起,静姝闭着眼在他怀中睡着,呼吸很轻,像小猫似的。
沈镜一夜没睡,之前他想过她知道真相后的许多后果,一气之下想要离开他,再也不回来,或者更甚想杀了他。却没想到她是这种反应,不说话,但安静乖巧。
她好像把自己封闭在一处,与世隔绝,不想被别人打扰。
静姝没醒,沈镜出去找了郎中。
郎中进来的动作很轻,诊脉过后,去外间对沈镜道“表小姐是心中郁结,是心病,草民只能开几方子调理,至于如何痊愈,还要看表小姐自己。”
沈镜重回了里间,静姝阖眸躺在围幔里,被子盖到她摸不到肉的下巴,整个人都安静极了,没有醒来的迹象。
沈镜坐在床边,俯身亲吻她的唇,“静姝,该起了,不是想要我给你堆雪人,昨夜又下了雪,正适合堆雪人。外面天正好,我带你再去外面看雪,可以不用戴兜帽。”
静姝依旧没有醒。
沈镜手拂去她耳边的碎发,“好孩子,今日是除夕,你不是一直都盼着,我白日不走了,就在这陪你。”
郎中说静姝是心里封闭,感知不到周围的动静,这是他从未见过的心病,而且这病看似不是发作过一次。脆弱的人喜欢把自己套在壳子里,不听不说,安静乖巧,不愿意接触周围的任何事物。
沈镜沉默地坐在她床边,她一日未醒,他整整坐了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