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掌殿望着下方,弟子们修炼得热火朝天景象,若有所思。
原来,王福课上睡觉只是表象,实际上,却是无私将所学所得,传授给同门帮助共同提升。
丁掌殿全程旁听,目睹王福授课的过程,内心表示认可。
原本看不过眼的睡觉,也变成了心力耗费过度,可以谅解的休息。
“能打能教,文武双全呐!”
丁掌殿赞赏点头,突然察觉一丝不对,早课是鲁授师的,为什么由他讲课呢?
这件事情,鲁授师肯定知情,难怪綦毋授师说要等他回来。
丁掌殿似乎猜到什么真相。
“对了,下午的晚课。”
丁掌殿刚要离开,突然想到,近几日丹器坊有大动作,綦毋授师忙着造器,晚课怎么解决?
他不经意间,目光掠过王福身上,“难道……”
“……”
“下面,我给大家演示下,这道符的正确顺序,还有下笔起笔的定式。”
二间堂上,王福站在中央,指着竖起的一块木板,以手势比划。
这块木板,是他的新发明,方便同门观看。
王福在木板上演练画法,一笔一划,详细讲解。
“……”
墙头上的丁掌殿,看得目瞪口呆,綦毋授师的课,他也能教?
合着一天两堂课,鲁、綦毋两位授师的本职,都被王福一人包了。
本以为鲁授师、綦毋授师有事,二间堂暂且停摆,可如今见了,却比先前二人在时进展的更好。
尤其是那块展示用的木板,初看平平无奇,但要在上面画符的难度,简直是令人发指。
竖着画符,和平铺在桌上,各种发力点都不同。
还有,为了让所有弟子看清,木板放大,符文也要相应放大,任何一个细节的偏差,经过放大后都会变的惨不忍睹。
然而,王福一笔一划,像是模子卡出来的,目光再苛刻也挑不出错。
“哎!”
丁掌殿暗自后悔,他算是走眼了,这位从膳食堂捡来的弟子,竟是从沙土中挖出来的一枚明珠。
“綦毋啊,连你也瞒着我。”
从二间堂互动的气氛来看,王福不是头一天讲课,弟子们也都熟悉这个模式。
也就是说,不光是鲁授师,綦毋授师也清楚这个事情。
换句话说,别人都知道,唯独瞒着他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