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福揉了揉肚子,今晚他一口没吃,故意使了个障眼法。
那家山民眼中,王福大口吃喝,实际却滴酒不沾,什么也没吃。
别说他修行到这个地步,辟谷术手到擒来,日常服用丹药的摄入,就足以保证身体运转。
口腹之欲,已经成了微不足道的一小部分。
这家人在晚宴上的灼热目光,就像是看着吃草料的肥猪,不加掩饰的贪禁。
“爹,刀磨好了吗?”
耳边传来窃窃私语,是年轻力壮的那个山民。
一老一少两个山民,是父子关系,家里住着老母亲、媳妇,还有三个娃娃。
“早就磨得飞快,一刀能砍断大腿骨。”
老者山民反问,“弓箭呢,箭头喂了药不曾?”
“药箭备好了,一箭下去,三百斤的野猪都能放倒。”
二人交谈间,家中老妇、媳妇儿插嘴,说是绳索、勾耙都准备好了。
交谈当中,竟是在商量着宰杀王福。
王福笑了笑,为了招待他,这家子也算是费尽心思了。
他睁开法眼,见到这家的屋子地下,泥土深处,埋着十几具尸骸,都是往枉死之人。
吃饭的时候,王福注意到,老山民手上的戒指,嘴里的金牙,还有老妇人佩戴的耳环等等,都凝聚着怨气不散。
“这家子都是黑店,不对,整个村子都是贼窝。”
王福回乡进村时,各家争抢要他去做客,原来不是热情好客,而是要争夺待宰的肥羊。
“都安静些,别惊动了人。”
老山民是一家之主,自有威严,其他人都不说话了。
“记住了,待会儿酒里药劲儿发作,我和山娃子冲进去,你们守在外面,将网罩在门窗处,提防他跳窗逃了。”
“捕兽的夹子,在门口浅浅埋了,撒一层浮土。”
什么叫专业,这就是专业。
王福笑着摇摇头,心头升起杀意,这个村子,能在鼓山生存,除了害人之外,怕是还与鬼物勾结,方能长久。
如此说来……
“算算时间,酒里的迷药发作了,里头那人睡得跟死猪一样。”
媳妇儿听了叫道,“公爹,那人的玉佩很好看,我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