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担了大部分火力的俞海默默站起身走到墙角,每日一次地怀疑人生。

“哥,二姐的事?”

俞九方摇摇头,“我没跟父亲讲。既然事情已经过去就不要再提了,平白惹父亲生气,没意义。”

一墙之隔的门外,俞孟茗举起来的手缓缓放了下去。

没意义。

原来她们姐妹俩的生死,在俞九方眼里就只值这三个字。

她抿起嘴角,提着果篮的手背上青筋微凸,在门口一动不动地站了半晌后转身离开了。

病房内,俞九如只是点点头,没再就此事多说。姐姐和父亲间的事必然要解决,但眼下绝不是什么好时机。

“哥,那你跟爸咋说的,我们来串串供呗。”

俩兄弟头挨着头,偷偷摸摸凑在一起串了个供,躲在墙角装蘑菇的俞海也被拉来当了从犯。

三人说话间,一位长相十分面熟的护士端着个托盘走了进来。

她瞅了眼病床上有说有笑的少年,没好气地把托盘往桌上重重一放。

“手伸出来,测血糖!”

俞九如小心脏一抖,有些心虚地瞄了眼她手里高举着的采血针,赶忙配合地伸出手,不敢造次。

“不是恐针症吗?怎么不装了?”

“……”

俞九如干咳两下,“我这病症一阵一阵的,时好时坏。”

“我看你这血糖也是时高时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