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伯特缓缓停下脚步,用不算大却正好能听清的声音说:“俞……”
他在最不合时宜的时机说出心中最陈词滥调的三个字。话音落下,他终究没能等来俞九如的回答。
张峰:“拷上。”
手铐冷得像块冰,兰伯特由着特警摆弄,将他禁锢成最无害的姿势。他半跪在地勉强抬起头。俞九如安静地站在不远处,如同路德华般无悲无喜,既没有幸灾乐祸也不见遗憾惋惜。
兰伯特笑着,笑声磕磕绊绊。
俞九如……
如果我能为你采得红玫瑰,你会愿意陪我跳舞到天明吗?那朵名叫良知与纯善、真挚与热诚的红色玫瑰。
哲理虽智,爱比它更慧;
权利虽雄,爱比它更伟;
可惜,这种爱我总是学不会。
兰伯特:“你了解过我吗?”
俞九如垂眸看向姿态狼狈却神情自若的男人,“了解需要机会。”
你没有给我机会去了解,
也没有给我机会想了解。
“原来是差了个机会”,兰伯特扬起嘴角,“若有下次我一定记牢。”
两名男主演相继缺席的杀青宴总归有些空空荡荡,蒋云奉导演之命,踉踉跄跄地跑出来找回两位主角。
锁定目标后,他打着麦香味浓郁的酒嗝歪倒在俞九如身上。
“老板!回来继续喝呀!”
俞九如硬壳般面无表情的脸被笑意打碎。他伸手把化身酒桶子的崽崽从地上扶起来,“你是来擦地的吗?”
“不!才不是擦地!”
“我、我是来演戏的!”
蒋云口齿不清的回答换来俞九如低低的笑声。在被老板拖走时,他还不忘把站在旁边的莫玉拽上。三人推开包间的大门,房内热火朝天的气氛驱散了笼罩在俞九如身上的薄雾。
“你俩跑哪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