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澄义正言辞道:“你应该勃然大怒然后把我狠狠臭骂一顿!怪我突发奇想参加什么布鲁克林音乐营!怪我明明看到里头的乱象却视而不见!”
“我在生气。”
陶澄:“……”
你这气生得真是不动声色。
俞九如:“我有无数种办法把你们假释出去,但我却选择让你们呆够整整十二个小时,这就是我在生气。”
“陶澄,我气得不是你参加布鲁克林音乐营的初心,也不是你对乱象视而不见。我气得是你明明看到乱象却不懂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的道理。”
他抬手呼噜呼噜熊头,“洁身好不只是己问心无愧,更是懂得远离所有会让己不好的事物。例如你的前任东家,还有现在的布鲁克林。”
陶澄:“九如,我……”
俞九如:“快去休息吧,等我不生气了再来聊聊你此行的收获。”
平稳驶过的轿车,为这鸡飞狗跳的二十多个小时画上句号。
俞海焦急地等在俞宅门口,远远看去像是一尊笔挺的门神。
黑车缓缓在他脚前停下。
“少爷!”俞海赶忙拉开车门。
俞九如跨步下车时,微不可查的踉跄被俞海看在眼里。
“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没事。”俞九如摇摇头。
见俞海眉头皱成团疙瘩,他弯着眉眼玩笑道:“就是快要饿死了,至少得吃上十七八个荷花酥才能好。”
俞海闻言神色一缓。
“饭都准备好了,我去端。”
与客厅一院之隔的厨房里,俞海端起餐盘正要离开,临到门口又转身走了回来,犹豫着从放有糕点的食盒里取出两块造型精致的荷花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