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澄:“……”
十几岁的年龄差好致命。
折腾半天后,带着些杂音的悠扬乐曲从老式磁带机中响起。
婉转的前奏像只调皮的小鸟,在初春时分半化不化的水面上,用坚硬的喙试探冰层的厚度,被凿起的冰渣溅落在空气中,折射出阳光的七种色彩。欲扬先抑的副歌则带着听众走进冰消雪融的春末,初夏就在不远处挥手示意。
人们举起双手,想和天蓝云白的夏日致敬时,歌曲迎来尾声。
意犹未尽。
陶澄兴奋地问:“怎么样?”
“很好听。”俞九如认真回道。
没有多加修饰的三个字,就是陶澄最想要听到的答复。
俞九如:“叫什么名字?”
陶澄翻过磁带,露出字迹已经有些模糊的封面,白底黑字地写着:
《Two Seasons》
《两季》
他抬手轻轻拂过歌名,近乎温柔的动作像在触摸爱人绸缎般的皮肤。
“我很多年前在国外采风时听到这首歌。那时我就在想,这支乐队眼中的秋和冬又会是什么模样。”
陶澄停顿片刻,从背包里小心翼翼地拿出张崭新的碟片。
“我听到了!《秋冬》!”
俞九如:“……”
好直白的名字。
这次在音乐营里,陶澄最大的收获不是歌也不是灵感,而是怀揣灵感为歌曲赋予灵魂的人,或者说乐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