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儿想要学习画士手段,还请父亲成全!”霍胎仙跪倒在地,身躯有些僵硬。
霍甲喝茶的动作一顿,半响后才道:“你还年轻,根骨未定,现在学习会伤及筋骨,影响生长……”
“可小弟与妹妹才不过五岁,便已经开始孕育笔墨了。”
“你和他们不一样!”霍甲慢慢的站起身,来到了霍胎仙身前,双手扶着霍胎仙的肩膀,眼神认真而又严肃:“爹有爹的难处,霍家有霍家的难处。该叫你蕴墨修行的时候,自然会教你修行。你好生每日游玩,做一个富家公子不好吗?爹总不能荒废了你的学业。”
听着这满口推脱之词,霍胎仙沉默不语。他终于知道,原主已经十三岁,就连两个五岁的弟弟妹妹都开始修行蕴墨法门,而原主却连修行之路都没有接触到。
两世为人,霍胎仙能看得出,霍甲眼神中的痛苦、挣扎、愧疚,那股无能为力之感。
他懂了,所以他什么也没有说。更不会直接扯开衣服,给霍甲看自己心脏处的伤疤。自己肉身已死,灵魂却依旧活着的事情,不论如何都不能泄漏出去。万一对方有手段探查自己,自己该如何解释?
他的打算落空了!
虽然不知道霍甲为何不肯传他修行法门,延缓他修炼的时间,但他等不起!
他没有那么多的时间!
霍胎仙只觉得耳边嗡鸣,心中全是死亡的紧迫,耳边霍甲的话语就像是苍蝇般嗡鸣,说了些什么,他没有听清。
霍胎仙失魂落魄的走出霍甲的屋子,就连身后的喊叫都没有听到,在霍家无法学习到画士的手段,该如何才能破局?
回到自家屋子,屋子内是一排书架,大红枣木的桌子上,摆放着一本翻的泛黄的书籍,《血祭》两个殷红色的大字映入其眼帘。
这是自己三岁时在母亲的包裹中翻出来的的书籍,讲述的是上古画士修炼之道,已经被他翻的破旧。
“霍家不行,父亲不肯传我密法,只能前往最近的画院了!”
霍胎仙陷入思索,大周有三大画院:自然画院、天人画院、胜天画院。
只是三大画院门槛太高,高到近乎不可思议。招收弟子条件太苛刻,而且还有特定的时间,想要等三大画院开山门,不知要猴年马月。
“镐京内有三大画院,可惜不论哪一个画院,都不是我能觊觎的。只能谋求其余的画院。”
“万年县、长安县、大名县都有画院,门槛也低。万年县与长安县太远,倒是长安,只有大半日的距离。”
而长安距离此地只有一日路程。
父亲眼中的决然、挣扎是瞒不过他的。
留在府中既然无用,那倒不如去长安!
“小春子,咱们去长安!”
至于大夫人交代的差事,他还哪里有时间去浪费,顾忌得上那么多?
事到如今,唯一能试的只有长安画院,霍胎仙没的选择。
霍胎仙才到府中,又急匆匆的骑着老马离去,实在是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