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行止轻轻摇头,说:“我的辈分比较高,除了一些明显年长的,你见了可以主动些,别的不用管。”
宴宏中辈分高,现在同一辈里就剩他和一个姐姐,也就是宴行止的姑姑,这位姑姑身体不好,已经在疗养院住了好几年,过年也不会回家。
而宴行止是老来子,看起来年纪不大,辈分却不低,可以说,家族里,年纪比他小的,肯定是他晚辈,年纪比他大的,却未必是他长辈。
白小溪点头表示明白。
家里,苏颖如已经在等着他们,见面说了几句话,她带白小溪去看她的房间。
她问过林嫂,得知两人在家里是分开住的,于是就把白小溪安排在宴行止隔壁。
这座宅子明显有些年头,装饰家具都有种厚重感,白小溪这个房间的床上,甚至挂着华丽的床幔。
苏颖如说:“这都是以前的设计,我和你伯父年纪大了,不懂年轻人的喜好,小溪先住着,过完年咱们再叫人来改。”
白小溪忙说:“现在这样就很漂亮了,我看网络上的那些复古风,都没有这间屋子好看呢。我特别喜欢,谢谢伯父伯母!”
苏颖如笑了,越接触,她越喜欢这名小姑娘,尽管年轻,却懂事,会体贴人,同时她又充满活力,让人看着就心情明媚。
等他们把带来的行礼安置好,苏颖如就叫人拿着钓具,带两人去水库。
虽然是冬季,山上草木却还是青绿色的,鸟雀在林子里叽叽喳喳,可以想象春夏季节时,山上会有多热闹。
现在是枯水期,水库里水量不多,白小溪跟在宴行止身后,顺着岸边慢慢往下走,直到抵达一块突出的大石头才停下来。
宴行止摆出架势,勾上鱼饵,甩出鱼杆,人往折叠椅上一坐,然后,等。
白小溪蹲在旁边看了一会儿,无聊了:“就一直等着吗?”
要是鱼一直不来,得等到什么时候?
宴行止笑着说:“或者你可以叫那些鱼快点咬钩,我们就能早点收工了。”
白小溪失落了,在她记忆里,钓鱼明明不是这个样子的。
记得有一回,她变成原形趴在湖边睡着了,尾巴垂到水里,有只不懂事的小鱼咬了她,把她尾巴毛咬掉一撮,她气起来,跳下水去将那条鱼甩上岸,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好好出了口气。
虽然后来因为剪了师父养的锦鲤的尾鳍而受罚,可她一直觉得,捉鱼是件有意思的事,哪知道现在只是在这里干等,那她之前白高兴了嘛。
宴行止早料到她会觉得无趣,因此带着一种悠闲的心态,看她一会儿皱皱眉,一会儿嘟嘟嘴,一脸“怎么会这样钓鱼难道不是该很有趣吗我被骗了”的表情,心情有些愉悦。
确实,休假的时候不该总待在书房,外头的风景也挺不错。
白小溪等得直打哈欠,快睡着了,才终于有条鱼上钩,她一下蹦起来,比宴行止这个钓鱼的人还高兴。
“钓到了钓到了!”可以回去了!
费了不少力气把鱼装进桶里,宴行止用手颠了颠,摇头说:“有点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