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行止却上前两步,将她拥在怀里抱了一下,在她耳旁说:“早点睡,晚安。”

他的嗓音略低沉,温热的气息让人痒痒。

小狐狸僵僵的,被放开后,也没像以往那样蹦蹦跶跶跑进楼,而是机械地走了几步,才忽然回过神似的,嗖的一下跑没了。

啊啊啊宴行止太古怪了!古怪古怪古怪!

白小溪边跑边在心里呐喊,一直到跑回寝室,脑子里似乎还有自己喊出来的回音。

寝室里只有王洋,听到动静抬头看了一眼,见她小脸粉扑扑的,魂不守舍,一副脑袋发热的模样,决定给她降降温,以回报又一份狗粮。

她凉凉地说:“群消息看了没?梁老师临时布置了一篇小论文,周一上交。”

“什么?!”白小溪瞬间清醒,赶紧掏出手机。

今天不是见宴行止父母,就是见他朋友,她都没仔细看信息。

确实有这么条消息,还是中午发的,一天过去了,要不是王洋提醒,说不定她会错过。

“谈恋爱好是好,就是对学习不太友好。”单身人士王女士摇头晃脑。

小狐狸则完全没功夫想什么古怪不古怪了,她本就是个半吊子水平,要是再不认真应付作业,被老师点名批评,鸣山的脸都要被她丢光了。

周日一整天,她都在努力奋斗,下午宴行止问她要不要一起吃晚饭,白小溪回得很坚决。

“走开,不要耽误我学习。”

宴行止无奈摇头笑笑,不敢影响她上进。

接下来一周里,宴行止又约了白小溪一次,不巧她当时在写另一个老师的作业,仍旧拒绝了。

不是宴行止不想多约几回,他本身也忙得很,难得有空,却约不到心上人。

周末的时候,他不再单纯约饭,而是说:“有个朋友画廊开业,要不要一起去看看?你想学画,多观摩一下其他人的作品,或许有帮助,”

白小溪果然没能拒绝。

路上,她很好奇问宴行止:“你的朋友是画家吗?”

宴行止摇了摇头,“他卖画。”

其实说卖画也不大准确,画廊主人是他一名普通朋友,跟郝平安那种不一样,若不是为了找个理由将白小溪约出来,别说画廊开业,就是对方结婚,他也未必会去。

这家画廊,听说是对方为一名小情.人开的,那个情.人倒有个青年美女画家的名头,跟了他那朋友几年,画廊算是礼物。

但这些,不必跟白小溪细说,她不需要知道这种事。

画廊开在市中心,寸土寸金的地方,若没点背景,光有钱可行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