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完稻草堆后,沈声默抱着膝盖坐在床边,整理一下这个位面的信息。
在这个位面世界里,她变成了一个即将满九岁的小女孩。
从这个茅草屋的环境上就能看得出来,她的家境非常不好,十分不好,特别不好。
而这个茅草屋,不是她真正的家,她只是暂时的被“流放”了。
这件事要从沈声默的父亲说起。
沈声默的父亲是一个在戏堂子里搭台唱戏的男旦青衣。他人长得好,嗓子好,唱功好,身段也好,年纪轻轻出了几场戏就混成了角儿。
红的那几年,沈声默的父亲那可是春风得意,走到哪儿都有人捧,人人都给面子,叫他一声沈老板。
风光的时候,戏堂子里的观众点的全是沈老板的戏。人们捧着他,喜欢他,那风头可真是一时无两。
只是好景不长,沈老板生在了坏的时候。
红了没几年,局势就乱了起来,到处都有狼烟,有战火。
这民不聊生,吃饭都成了问题,谁还去看戏呢?
这戏台子很快就衰落了。往日天天爆满的戏台子,如今门庭凋零,连只鸟都没有,只有过路的乞丐会进去避避雨。
戏班子开不下去,便只能散伙。就连班主都跑了,他这个所谓的角儿,也就没人捧了。
红的那几年,沈老板攒下了一些钱,一开始倒是还能糊口。
偶尔,沈老板也会卖艺,就在村口或者城门临时搭个草台班子,有没有人看不要紧。沈老板只觉得,自己不唱上两句,会憋得慌。
活了这么久,他就只会唱戏这个技能,没有了,心里慌,要唱上两句,才能安抚自己,宽慰自己。
这样逃亡的日子过了几年,虽然清苦难熬,吃糠咽菜,但还算有活头。听说更北边的人们,已经被战火洗礼得满目疮痍。这几年,要不是沈老板一边唱戏一边往南走,此时说不定也已经变成了路边的坟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