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么快?”留里克猛然站起身,接着跑到甲板。
我睁大眼睛暂且看不出什么,待他等待一会儿,阳光稍微驱散海上的薄雾,甲板上的所有人都看到了,已经在迎着东方太阳航行的阿芙洛拉号,她的北方是漫长海岸线,南方亦是如此!
留里克急忙收敛自己的亢奋,他拍着双手示意所有人注意,也是赶巧,整船的人几乎都在加班透气。
“现在注意!水手立即修船!战士们整理检查武器!我们即将通过巨大海峡,即将通过奥斯陆!我们可能遭遇丹麦人拦截,准备战斗!”
“吼吼!”人们发出怒吼。
现在已经不存在什么罗斯人巴尔默克人的区别,大家都是一条船的兄弟,接下来阿芙洛拉号勇闯新的战场。
至于留里克高呼的奥斯陆这一地名,巴尔默克人比罗斯人更为了解。那些人与卑尔根的联络非常密切,原则上大家都属于挪威这一概念,而非丹麦。但双方几乎没联系,当了留里克新手下的巴尔默克佣兵们,他们心理上自然不想和任何奥斯陆人发生任何不愉快。巧了,留里克也是此意。
现在的奥斯陆人口不过三千人,挪威的核心仍是卑尔根。
留里克知道继续前进,一段时间内不会遇到什么风险,甚至连遭遇丹麦渔船的概率都是低的。
风暴刚刚结束,避风港里的船还没出来。这海峡的宽度非常惊人,就算发现敌船,为了避免节外生枝,除非是躲不过去,大船再与之一战。
但通过狭窄的厄勒海峡,那就是狭路相逢勇者胜了。
留里克预计一场海战,而作为一方势力,丹麦盟主哈夫根又不是傻子!
十多天之前,从卑尔根归来的丹麦商船都在说明一艘三角风帆大船的消息。那船带着大船队直奔北方,或是直奔纳尔维克。
哈夫根听说过纳尔维克的巴尔默克人,他对极北之悍民缺乏兴趣,倒是对侵入法兰克王国捞钱有了想法,尤其是现在的局面。被驱逐的前盟主哈拉尔克拉克,其侄子在弗兰德斯当了名义的伯爵,此人搞起一个贸易据点,成功引走一些丹麦兄弟。
北方的斯韦阿兰人是很大的威胁,但南方的家伙们,他们的威胁也在与日俱增。
三角风帆的恶魔大船突然成了新问题,在获悉情报后,哈夫根便召集了能迅速赶到他统治核心的领主们,分享了这令人咬牙切齿的事。
当然,各个领主都在声讨那斯韦阿兰人大船的恶毒,在派兵拦截的问题上,领主们全在闪烁其词。
“你们是懦夫吗?畏惧了?我们联手行动,还能让船跑了?他们一定要通过我们的海峡,现在准备我们必胜。”
哈夫根是自信满满,奈何勃艮第岛渔夫惨痛损失证明一件事,硬是和那大船对战是送死!
南方的领主西格德自知公然反对是不行的,且自己的儿子拉格纳,这崽子砍死了斯韦阿兰人的老首领,在整个丹麦可是成了大英雄。
自己若是怂了,可是在给家族荣誉蒙羞,且儿子拉格纳实在太好战了。
年轻人好战是英雄的表现,但西格德老头子一个,他需要为很多事考虑,可以说他固执,也可以说他睿智。
西格德做出明确表态,“我们的地区有大大小小的海峡,条条海峡通海泽比集市。难道我们必须派兵到你罗巴德人的海峡驻守?哈夫根,那是你的领地,我们前往实在不合适。”
哈夫根想了想,也觉得是这么回事。他占有最大最安全的海峡水道,靠着过路费发大财。若是让其他领主军事力量介入,岂不是后患无穷。一旦这么干,罗巴德部族里的反对者必会站起来,对着自己群起而攻之。
西格德顺势指出一个大家都接受的提案,即分兵驻守。
“兄弟们守卫自己的海峡,防止那大船偷偷逃跑。”
人们都支持这个,哈夫根就只能支持。他是盟主不是国王,如若领主们大规模反对,哈夫根也无力用武力让他们屈服。
其实哈夫根就是在说屁话,多名领主就是不想掺和这倒霉事。被敌人摧毁的是博恩霍尔姆和罗巴德人的船,其他领主毫无损失。
哪个傻子要给哈夫根挡枪?这家伙又不会给补偿。
实际上领主们乐见于哈夫根和他的手下遭遇损失,这样其他领主就能捞到更多利益。最好罗巴德人损失巨大,这样兄弟们日后即可与哈夫根谈判,把厄勒海峡的过路费全部取消。
像是西格德这样的领主,他们希望那北方的大船再暴打一顿哈夫根的船队。
兄弟们也心照不宣,若是大船从自家的海域通过,那就让其过去,自己可不能为了这瘟神而蒙受损失。
“如果我是敌人,我会走哪条水道?我难道真的要寻觅未知的水道,而不是走最顺畅的那一条?”哈夫根想了想终于意识到了那些领主的真正意图,他们令人恼火,但在明面上,哈夫根自知不能采取任何过激的举动,连辱骂驳斥都不可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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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夫根有一种预感,随着时间的发酵,他觉得一场宿命之战即将爆发。
住在日德兰半岛最北边的罗巴德部族,那艘大船自由往来让所有部族的勇士蒙羞。
自己妹夫死于失败的拦截,更有近二百个兄弟葬身大海。
大船再现的消息传到丹麦还没有三天,一场风暴降临。大风雨无法阻挠哈夫根的拦截计划,这一次,他决议使用代表自己权势的骄傲之物——巨型长船红龙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