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菲斯克点点头。
“这些人怎么处理?我怎么看到还有一群女人?难道他们都要处决?”
“不必了。我不会和这种人浪费时间,可不想我的荣誉受侮辱。”菲斯克立刻下令部下让出一条路,这示意再明确不过。
但吓傻的女人等一个个瘫坐在地不知所措。
“都吓坏了。怎么办?”斯温问。
“那就……”只见菲斯克一击迅猛射击,发呆的教士被箭矢击倒,他再以简单的法兰克语词汇喊到:“快!逃走!”
尊贵的教士死在面前,直到这时候这一百余人才互相搀扶着逃走,将后背让给罗斯军,仿佛一个个移动靶。
菲斯克不愿在这方面做卑鄙之人,他问及斯温:“你的人可有伤亡?”
“嗬。”斯温撇撇嘴,令他鼻子更上翻,这就更像野猪了,也有十足的野猪豪横。“毫无损失,就是和村民战斗也毫无荣誉。”
“事不宜迟,现在通知全军停止劫掠立刻集结。我们不管这些放逐的村民!立刻杀死本村所有牲畜,但把羊腿都砍了,然后……攻击下一目标。”
于是,战士们各个扛着一支羊腿预计作为接下来的高质量军粮,又拿了一批粮食主要作为战马的高能饲料,战士又找到一些发臭的干酪充当临时干粮。
他们迅速回收箭矢,将看起来还能用的短矛、手斧缴获。
骑兵稍稍休息就赶往下一个目标,在他们的身后就是滔天大火与直冲九霄的灰黑色烟尘,在阳光下变得明显无比,在北方中迅速扩散。
罗斯骑兵衣着统一队伍浩荡,他们继续飘扬着旗帜,乍看去就是“圣安得烈旗”,但村民对此一无所知。
阿尔泽特河谷北部出现恐怖事件,好似大地裂开地狱之火喷了出来。
未被袭击的村庄一个接着一个遭遇恐慌,村里教士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但他们很清楚自己该怎么做——凡人无法应对这种怪事,唯有南部的法兰克军队可以应对。
当一个村子开始自发得南下逃窜,消息迅速传染整个河谷区的村子,大逃亡逐渐开始了。
南部的大军营,法兰克战士纷纷看到异常,住在拉蒙高那慕尔城的吉尔伯特从未见过这种情况,但于利希高伯爵艾伯哈特见识过燃烧的亚琛,估计到那里的情况。
列日大主教哈特加更是联想到了陷入烈火中的马斯特里赫特与列日,自己的主教座堂就在诺曼海盗的围攻中毁灭。
面对浓烟,老头子浑身颤抖:“遭了!是诺曼人!我们还没去攻击他们,他们自己就来了!”
吉尔伯特与艾伯哈特就站在老头子身边。
“papa,真的是诺曼人?我们明明才刚到卢森堡不久!”艾伯哈特紧张问道,“虽然他们的行动速度的确快。”
哈特加眉头紧锁:“因为,这个阿尔泽特河注入瓦尔河,瓦尔河再注入摩泽尔河。诺曼人划船而来,他们说不定正在北方村子劫掠!你们!组织骑兵歼灭他们!现在是歼灭这些划船恶棍的好机会。”
吉尔伯特恍然大悟,接着摩拳擦掌:“真是好机会。我这就带兵去看看,如果真是诺曼人……哈哈哈。走了!”
吉尔伯特转身就走,以极强的执行力召集自己的骑兵,当他在出现时身后已经有一支强大骑兵队了。
法兰克军队素来以骑兵为荣,那些诺曼人划船而来抢完就跑,如此恶心的战法总令复仇的法兰克骑兵扑个空。
吉尔伯特的母亲是一个丹麦女人,实则是他父亲当年参与讨伐杜里斯特港抓到的姿色貌美丹麦裔诺曼海盗的女俘,女人在被强制皈依天主后不久就怀孕,老伯爵也终于得到自己唯一的男性继承人。
没有人敢公开质疑吉尔伯特的血统,如哪怕他成了皇帝的女婿,帝国派贵族们私下里就是鄙夷这小子血统不良,后来绑架公主行径与诺曼海盗也差不多,就更加深了这种鄙夷。
偏偏是这种血统不佳之人在勤王方面表现得极为积极,吉尔伯特下并不需要对那些帝国派贵族证明什么,他是要在战争中获得巨大利益,只要自己大大帮助了做皇帝的岳父,未来……
吉尔伯特对马斯高有着巨大兴趣,希望在一切尘埃落定后继任马斯高伯爵,继而再得到列日教区的军事管理权,成为亚琛正西方的最强大贵族。
两位伯爵凑出八百骑兵,他们是标准的法兰克骑兵,大部分战士在上身披着全套锁子甲,连胳膊也被锁甲包裹,并在身体的关键部位挂上轻便的皮甲加强防御。
法兰克骑兵迅速集结,他们将两面盾挂在马鞍以保护自己的双腿,左臂捆一小盾,铁剑挂在腰带左侧,右手持约莫三米长的骑矛,伴随着多面十字旗,吉尔伯特带领他的拉蒙高骑兵率先出发,艾伯哈特的于利希高骑兵紧随其后。
“我忠诚的骑士们快点!歼灭诺曼人,砍了他们的头,缴获他们的长船,皇帝会赏赐你们的英勇!”
吉尔伯特就是这样英勇的男子,骑士们与他们的扈从骑兵紧紧伴随,大家基于对曾经杜里斯特港诺曼人的了解,生怕自己跑得慢了令劫掠中的诺曼人跳到半搁浅的长船顺流逃亡。
没人想到诺曼人在深秋初冬也敢劫掠,敌人太狂妄了居然又到处放火,那么,法兰克骑兵也一反常态得在初冬战斗。
与此同时,罗斯骑兵正在扩大破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