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意外之喜呀。如果他们敢于打仗,我可以收编他们。”雷格拉夫耸耸肩:“我的确打算扩军。”
“哈哈,这么说我带孩子们见世面,算是正确的无心之举?”
“正是。也好,让孩子们去找自己的父亲,也省得我们花时间安顿他们。现在我要你述职,其他的事,别的兄弟自会处理。”
“遵命。”
只要简单统计,人们就估计到老埃里克是将香农地区所有驳船给征召了,以至于有民兵发现,有的驳船居然有自家的刻印。
所谓驳船平时就是用于渡河用的,如今充当渔船,现在完全成了运粮船。
民兵把自家驳船被征用视作一种荣誉,因为未来的战争,民兵们意识到,那恐怕并不是全是为了领主而战,其实也是为了自己。
麦西亚王兼安茹伯爵,为了战争拿出自己全部资产,购买的粮食全军分享,兄弟们如何不誓死效忠?
民兵们高兴地迎来自己的儿子。
如果没有雷格拉夫大人,自己不过是一辈子的农奴,儿子一样是农奴,一辈子就这样了。现在,儿子的眼神里充满渴望,问及儿子故乡发生的事情,男孩说得尽是香农的大规模建设,以及自己坐在船上,与老埃里克大人一道来阿基坦见世面。
所有下船的男孩都有相似的说法,他们如真正的诺曼人划桨,没有人抱怨劳累,有的男孩已经觉得——我就是诺曼人中的小战士。
现在粮食过于充裕,持续多日的大快朵颐是雷格拉夫默许的。至于这是否是“暴食”之罪,让教士的陈词滥调都见鬼去吧!
随行的教士纪尧姆哈特,这个年轻教士回到军营后,就如普通人一般安静待着,当有民兵前来忏悔,他在坐在木屋里为民兵做告解。
雷格拉夫的军营的确越来越像小城镇,这里的一间木屋干脆在人字形房顶树立一尊木棍捆扎的十字架,它就算是随军修道院了。
另一方面,就在雷格拉夫的御所木屋,老埃里克喝了一碗热水暖暖身子,再吃了些肉干垫垫肚子后,开始面对雷格拉夫与布鲁诺,说起自己在香农的工作。
原来,老家伙姗姗来迟确有现实原因。
多亏了雷格拉夫在香农的德政,民众自发地走出家门,在下雪的日子里伐木作业持续。
旧石桥营地按照城堡要塞的规格建造,当地土质非常松软,很容易挖坑埋木桩,由此不仅可以建设木围墙,还能以木桩做地基,在上面大肆盖木屋。
这本是费时费力的工作,如果上千人自带干粮和工具而来,情况就不一样。
基于信仰,这种费体力的劳动村妇是不宜参与的,女人们充当后勤工作,香农、阿瓦内村剩下的青壮年全部投入劳动,孩子与老人也都陆续参与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