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钱哥杵着脑袋,眼眶红了,声音哽着:“我对不起小杉,她跟我去拍扶贫纪录片,爬山啊那大山陡地,她愣是跟着我爬了一半,有很多人支撑不住,没往上。
我自己又完不成,可是领导下的命令,你不能不拍啊,还是小杉一小姑娘跟着我上去的。”
“哥你喝多了吧。”方语杉出声制止。
“哥没喝多,哥是自责没保护好你,你说你摔下山,腿划了那么大一伤口,缝了十针,现在还留着疤呢。”钱哥比划了一下,“这么漂亮一姑娘,不能穿漂亮裙子多可惜。你们这帮大老爷们都不一定能做到我妹妹这份上。”
本来吵闹的房间,瞬间安静了下来。
方语杉的脸像是被火烤,很烫,她抬头的时候正好对上去对面敬酒的韩祁川,他手里拿着酒杯,视线落在她的身上,眼眸深邃如黑潭,他就那么攥着酒杯盯着她。
盯得她有些发毛……
钱哥喝多了,站起来的时候摇摇晃晃地,他起身想往方语杉这边走,刚从座位上挪出来,肩膀就被人按住了。
是韩祁川,他脸上笑着,单手拿着酒杯碰了一下钱哥的杯子,“哥,你喝多了,别磕着。”
他说话熟稔地像是老朋友。就连钱哥都愣住了,不知道是不是被他熟络的语气感染,也真听他的话,就坐下了。
方语杉看着全程,她知道他一向有这个魔力,好像跟谁都自来熟,跟谁都没有距离感。
钱哥坐回座位,话还有:“我妹小腿划那么一大口子,愣是拍完了,那血啊,都从牛仔裤里渗出来,愣是没吭声,也没哭,这姑娘啊坚强的让人心疼。”
说到这里,钱哥不止哽咽了,眼泪哗哗往下掉,愣是哭了半天。
不知道是不是被钱哥感染的,方语杉的眼眶也有些红。
再抬头看过去,韩祁川已经不在钱哥旁边,房间里也没有他半□□影。
屋外走廊里,韩祁川倚靠着走廊外的窗户,手指夹着烟,看着外面,细看时发现他眼睛微红。
关门的声音,让他抬头看过去,李坤从屋内出来。
李坤看到韩祁川抽着烟,皱着眉说道:“哥,你不觉得这几天烟抽得有些凶吗?”
韩祁川抬了抬手,看着指尖的烟,嘴角轻扯:“没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