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邢甩了甩手上的水:“知道了。”
看着才喝了一点的可乐,江邢拧上瓶盖放在了旁边。孟昭和在洗手池旁帮他收拾了一下外套上滴到可乐的地方,在吹手的烘干机下吹了一会,把外套搭在通风的栏杆上,天热太阳也好,很快就能干。
半个小时,他靠着栏杆开始斗地主,孟昭和拿着他的外套在接受光合作用。已经不是盛夏的毒日头了,暖意还在,拂人面,听樟树叶摩擦,只觉得惬意。
孟昭和被风吹出一股倦意,头发被吹起,在空中扬起又落下,有一缕发尾飘到了江邢手臂上。他从扑克牌上移走视线,偏过头,那缕头发调皮的擦过他下巴。
视线落在孟昭和的侧脸上,那是一张带着些攻击力的侧脸,双眸闭着,细小的碎发被阳光照成金色,她手里拿着自己的衣服,大约是被太阳晒得太舒服了,动了动肩膀,直了直腰板,转动脖子,没征兆的在某一刻抬眸。
像是某一间密闭的房间突然拉开的一条缝的窗户,灰尘在阳光中跳舞。也像皂角洗干净的白色床单,在经过一天的晾晒后残留的味道。或是在屋瓦檐上晒太阳的小猫,弓着腰在青苔瓦片上伸懒腰。
慵懒又妩媚。
“看什么?”孟昭和望着他。
她眼睛很漂亮,是一个特色。
江邢慌忙错开目光,手里点着要出的牌,恍然发现自己忘记这局出过哪些牌,还有哪些牌没出。
这种被抓包的事情没有什么撒谎,撒谎倒显得心虚:“看看你呗,看你怎么不讲话一直站在旁边。”
孟昭和趴在栏杆上,人往前倾,上半身悬在栏杆外:“托你的福,在感受没有课没有作业的休息时光。”
“你就是自己活太累。”江邢又搬出自己那套人生苦短,要及时愉悦的理论。
孟昭和检查着校服上洗过的地方:“我是活得明白。”
“我看你每天都赶作业还要搞竞赛,你就是这么个活得明白法?活这么累?”江邢这把斗地主输了,他坑了队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