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邢还是头一次回家之后,发现孟昭和在家。
客厅里灯开着,她裹着条毯子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腿上摆着一叠资料。全身就只有一个脑袋露出外面。毯子上有小绵羊的卡通图案,她把头埋得很低,打了一个哈欠。
原本看几遍就能记住东西的脑子,现在记一点忘一点。
江邢把书包丢到沙发上,探身过去看了眼她。
眼睛睁着,此刻被低烧烧的眼尾有点红。看见落在毯子上的影子,孟昭和抬头看他,然后又低头继续背书。
“你吃药了没有?”
孟昭和摇头:“明天考试了,我怕吃药晚上太困背不了书。”
这种爱学习的理由,江邢长这么大真的是头一回听说。
江邢爆粗:“靠,这个破竞赛有这么重要吗?”
“恩。对我来说很重要。”孟昭和申请大学的简历上需要这么一栏经历。
她耷拉着脑袋又看了几页纸,一瓶矿泉水从旁边砸了过来,再然后是一板退烧药:“吃。我两个小时后叫你起床背书。不吃你觉得你这个破状态背了第二天能记住多少?”
她把手从毯子里伸出来,浑身都没有力气,连个瓶盖都拧不开。手里的矿泉水瓶被人拿走了,再递过来的时候瓶盖没了。
吃完药,孟昭和裹着毯子倒头就睡。
江邢起身去帮她把客厅刺眼的大灯关掉,只留下一盏小灯悬在头顶。
她很久没有做梦梦到她亲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