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交际舞的开场,孟昭和先做出‘邀请’的动作,他也不客气,把手伸了过去。
他不像网络虚拟出的那种不怕疼的大男生形象,碘酒和喷雾一碰到伤口,条件反射的把孟昭和托着他的手给握住了。他手掌很大,轻轻松松就把孟昭和的手腕全握在掌心里,嘴里不知道念了几个疼字。
从江邢那个角度望过去,她皮肤很白,几缕没有扎起来的头发因为刚才洗澡湿湿的粘在脖子里,和她脖子里的细链子缠在了一起。
喷完药,孟昭和托着他的手认认真真的看着伤口,伤口红肿破皮了:“你明天手要疼得去医院。”
江邢被她那道落在自己手上的视线看得有些不知所措,小时候他调皮摔破膝盖也不曾被林云英这样照顾过。那时候林云英不过也才二十出头,自己心智也不像个大人,他摔跤了,出于教育孩子,男孩子糙养,回回都是要江邢自己爬起来。
明明是手上的伤,但江邢突然觉得呼吸有点困难,最后讪讪然收回手。
没喷药的时候,拿着把剪刀还能做作业,喷完药了就像是刚做完美甲的女生,刚还拿的顺手的剪刀现在突然就不顺手了。
孟昭和把医药箱收拾好,戏谑的望着还朝自己手背吹风的江邢:“少爷真不是一般人,打架的时候勇往直前天不怕地不怕,现在破了点皮还要吹吹。”
江邢算是发现了,她张嘴一喊他少爷,多半就是嘲讽。
也是。
又不是搁在封建时代,这年头谁平白无故叫对方‘少爷’呢。
江邢拿起剪刀朝着她剪了两下空气,没有对孟昭和产生任何威胁。
想到上回帮夏令演讲还欠着的一个月早饭,江邢顺势而下,使唤起她:“少爷明天早饭想吃饭团,你早点起来准备准备。”
孟昭和把医药箱归位,哦了声:“我最近学了道新菜,要不明天晚饭也我做吧。”
江邢狐疑:“恩?”